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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
但看着她那张因怨恨而扭曲的脸，以及她话语里对妮妮的绝情，那点强装的淡然也几乎撑不住。
“林婉秋！难道还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苏牧尘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全都是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这种无休止的指责和纠缠，像跗骨之蛆，令人心力交瘁。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立刻带着女儿远走高飞，彻底离开这座充满肮脏回忆的城市。
“咎由自取？与你何干！”
林婉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愤怒的吼道：
“秦焕，你别高兴得太早！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失去亲生骨肉的滋味！”
“林婉秋！！”
我再也无法抑制胸中翻腾的怒火，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
我死死盯着她，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抖：
“苏绾绾是你的女儿，难道妮妮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她是我的心头肉，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虎毒尚不食子！你……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简直就不配当母亲这两个字！”
我无法 理解，同样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对妮妮的冷漠和残忍，与对苏绾绾的溺爱和偏袒，怎能形成如此令人发指的天渊之别？
这其中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恨我？
可孩子是无辜的！
她的所作所为，早已突破了为人母的底线。
林婉秋像是被“妮妮”这个名字彻底点燃了引线，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剜着我：
“为什么这么讨厌那个孽种？为什么？哈！秦焕，你听清楚了！”
“就因为她是我和你这个贱人结合生下的孽种！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段被你欺骗，被你利用的耻辱岁月！”
“她身上流着你肮脏的血，看见她，就像看见你一样让我恶心！”
原来如此！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她自己亲手撕下。
我心中最后一丝对她可能残留母性的幻想也彻底破灭。
我点了点头，脸上只剩下冰冷的讥讽，那是对她卑劣灵魂最直接的审判：
“也对。当年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不就是为了我父亲手里那张能让你林家飞黄腾达的药方吗？”
“为了这个，你连自己的婚姻，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当成筹码！”
“贱人？林婉秋，到底谁才是那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出卖灵魂的贱人？！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既然她已撕破脸皮，彻底泯灭了人性，我也不必再为妮妮保留那点可悲的颜面。
这桩肮脏的交易，是时候摊开在阳光下了。
林婉秋脸上的狰狞瞬间僵住，瞳孔猛地一缩，透露出巨大的惊愕和一丝慌乱。
“你……你都知道了吗？”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确定的颤抖。
显然，她从未想过这个深埋多年的秘密会被我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