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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一个闪烁的红色光点正在城市地图上快速移动。
我猛踩油门，车辆咆哮着冲入街道，追逐着那个光点疾驰。
当我的车一个急刹，停在郊区一栋挂着简陋“康健诊所”招牌，却门窗紧闭，透着诡异死寂的小楼前时，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视频通话请求，来自苏牧尘！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手指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深吸一口气，我按下了那个仿佛有千钧重的接听键。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苏牧尘那张因疯狂而扭曲的脸。
背景是刺眼的无影灯和冰冷的金属器械反光。
“秦焕。”他咧着嘴，笑容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想不想……现场直播一下你女儿怎么被掏心挖肺？保证高清无 码！”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
镜头猛地一转，对准了手术台！
妮妮小小的身体躺在惨白的手术单上，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阴影，小脸苍白如纸，显然已被注射了强力麻醉剂。
她的胸口上方，已经用消毒液画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标记！
“妮妮！”
我失声低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死死盯着屏幕，唯恐看到那寒光闪闪的手术刀落下。
“苏牧尘！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嘶哑得厉害。
“开出你的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条件？哈哈哈哈！”苏牧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秦焕，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条件？！呸——你那点破家底，你那不值钱的烂命，加起来连那位赏我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上！你拿什么满足我？！”
我强压下冲天的怒火和恐惧，不断的对自己说，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争取时间。
周琳应该快到了！
我继续刺激他，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口口声声的那位！他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泯灭人性，连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
“他究竟是给了你怎样的承诺，让你苏牧尘甘愿做他的狗？！”
同时，我极其隐蔽地用眼角余光，向副驾驶的秦虎递了一个眼神。
秦虎心领神会，立刻佯装查看手机，手指飞快地盲打着信息：
【周队，地点康健诊所，速来！妮妮危在旦夕，苏准备动手！】
苏牧尘止住笑，透过屏幕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怜悯和嘲弄：
“他是谁？呵，你这种蝼蚁，永远没资格知道他的名字！你只需要明白，他是你踮起脚，仰断脖子也仰望不到的存在！是你穷尽几辈子也触碰不到的云端！”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祭出苏绾绾：“你就不怕我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苏绾绾吗？！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女儿？”
苏牧尘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话，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
“一个赔钱货罢了！和我的锦绣前程比起来，她算个什么东西？！”
“等我功成名就，登上巅峰，心情好了，给她烧座金山银山下去，也算对得起她了！”
他语气里的冷漠和残忍，彻底撕碎了作为人父的最后一丝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