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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开枪吓走了那猞猁，你们也看到了吧？”
林浩阳说道：“我听屯里的老张说这里有猞猁，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被你家的狗先发现了。”
“刚才我们确实看到它了，开了几枪，但都没打中，那家伙反应太快了。”
张东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在山里打猎就是这样，随时可能遇到难缠的猎物。
“我带了特制的消炎药，先给狗止血吧。”
林浩阳从包里拿出药瓶，递给张东。
张东接过药，仔细地给两条狗上药。药粉撒上去后，血很快就止住了。
张东松了口气，说道：“兄弟，多谢了。要不是你，这两条狗怕是保不住了。”
林浩阳摆摆手，没多说什么。
张东是六石屯的猎户，年纪三十出头，看起来却有些沧桑。上次屯里猎熊时，他父亲张建国正好走亲戚去了，几天没回来。
张东一个人没去参加，家里的几条猎狗也因此躲过一劫。这次进山，他总算保住了狗命。
张东站在山脚下，脸色阴沉，手里紧握着猎枪，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树林。
三条狗的尸体横在地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凯子，你没事吧？”张建国从山坡上快步走下来，身上沾满了血迹，手里还提着一把沾血的猎刀，显然是刚处理完一头野猪。
“爸，这次真倒霉。”张东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奈，“刚才几条狗追过去，发现了一头猞猁，我慢了一步，三条狗全没了。”
张建国皱了皱眉，脸色凝重：“猞猁？这虎跳林里还有这东西？大黑它们死得不冤。那畜生跑了？”
“跑了，刚才它往山里窜去了。”张东指了指远处的树林，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要不是手里有枪，我估计也难逃一劫。”
张建国点了点头，拍了拍张东的肩膀：“没事就好，狗没了还能再养，人没事就行。”
说完，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林浩阳，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是？”
“哦，对了，爸，这是林浩阳，我们刚才在山里碰上的。”张东赶紧介绍道，“浩阳，这是我爸，张建国。”
“原来是浩阳啊。”
张建国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亲切，“我以前跟你爸林东山一起上过学，不过没上两年，家里就撑不下去了。这些年也没怎么联系，没想到今天在这儿碰上你。”
林浩阳点了点头，语气恭敬：“叔，您好。”
张建国摆了摆手，笑道：“你小子在六石屯猎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屯子里的人都记着你的情呢。”
“叔，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浩阳谦虚地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意外，没想到张建国和自家老爸还有这层关系。
“浩阳，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这两条狗怕是保不住了。”张建国拍了拍林浩阳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感激。
林浩阳笑了笑，摆摆手：“叔，客气了，我也是顺手帮忙。”
张建国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们是来打猞猁的吧？有把握吗？”
林浩阳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叔，这东西机灵得很，稍微有点动静就跑得没影了。就算带了狗，也未必能追上，我哪敢说有把握啊。”
张建国笑了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小子，没把握就是有想法。”
林浩阳连忙摆手：“叔，您可别抬举我。这猞猁我确实没打过，凭我这手艺，怕是很难留下它。”
张建国摇了摇头，指了指身边的儿子：“我家这小子，枪法不行，要不是我带着，他一个人上山都悬。”
张东听了，脸上有些尴尬，低声嘟囔道：“爸，我枪法要是再好点，刚才那猞猁杀狗的时候，我就能留下它了。”
张建国没理会儿子，转头对林浩阳说道：“浩阳，你对我们六石屯有香火情，今天又帮了我们大忙。”
“我和你爸还是旧相识，这猞猁你尽管打，我们爷俩不会传出去的。”
林浩阳听了，心里有些尴尬。
他本来打算今天应付完张建国父子，明后天再来蹲点。没想到张建国直接看穿了他的想法，还说了出来。
他干笑两声，挠了挠头：“叔，您这话说的，我哪敢有什么想法啊。”
张建国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啥。”
林浩阳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老猎人果然不好糊弄。
林浩阳握紧了手中的枪，目光坚定地望向远处的山林。“卫国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非得把这猞猁拿下不可。”他语气沉稳，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张建国靠在一旁的树干上，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浩阳，这猞猁受了惊，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露面的。你可得有耐心。”
林浩阳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张建国受伤的腿，问道：“卫国叔，你这伤不碍事吧？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
张建国摆了摆手，苦笑道：“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不过，我这身子骨最近确实不太行，风湿病又犯了，得休息一阵子了。”
一旁的陈二狗插话道：“卫国叔，你放心，这猞猁交给我们，肯定能搞定。”
张建国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你们两个年轻人有干劲，我信得过。不过，这猞猁狡猾得很，你们得多加小心。”
林浩阳和陈二狗对视一眼，齐声道：“明白！”
张建国又叮嘱了几句，林浩阳和陈二狗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张东忍不住问道：“爸，你真不打算再抓那猞猁了？那可是上千块的皮子啊。”
张建国叹了口气，摇头道：“抓是抓得了，但蹲猞猁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我这身子骨撑不住，得休息一阵子了。”
“再说了，他们两个年轻人有干劲，咱们不如卖个人情给他们，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张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父子俩站在山脚下，目送林浩阳和陈二狗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
“听说林东山家那小子最近挺厉害，打了好几头熊，还猎了不少野猪，据说有几千斤呢。”
“咱们山里人，跟这种人搞好关系，总没坏处。”
“行了，赶紧把这几头野猪处理了，拖回去。”
张东心里有点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