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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情深皆入骨
“你出来了！”他低声说，眼神一点点温柔下来。
“嗯！”
“想走走吗？”
“你带路！”
他没有多说，走在前面，步子放得很慢。
两人就这样在夜里并肩而行，脚步声踩在落叶上，发出微弱的“咔哒”声，每一步都像是在替他们的沉默填补声音的缝隙。
走了几分钟，她才忽然轻声道：“叶泽昌，查你了吧！”
“嗯！”
“然后开始围剿你！”
“也在围剿你！”
她笑了笑，声音轻得像风：“这就是叶家啊！”
“我知道你不想我卷进来！”
“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比你更清楚怎么打败叶家！”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你也想打败他们？”
“不是想，是必须！”她眼里光芒微动，清透得令人心悸：“他们是我的过往。
我如果不亲手打碎，我永远走不出去！”
“我不是要毁掉谁！”
“但我要让他们记住—我不是他们当初那个可以随便安排的附属品！”
“我是孟锦凡！”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街道一角，风吹起她的头发，映着身后的昏黄路灯，她像极了画里那个背影站在高处的女人。
杜子玉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眼底一点点积着情绪。
许久，他才低声道：“你还愿意让我站在你身边吗？”
她看着他，没有立刻回应。
然后忽然一步走近，抱住他。
“你站得够久了！”
“现在该我拉你一把！”
她抱着他，头靠在他肩上，声音轻轻的，却清晰到他心底最深处。
“你等我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我一个人往前冲！”
“这一次，我们一起！”
与此同时，叶家别墅。
叶泽昌坐在书房，灯未亮，只一盏台灯照着一摞摞文件。
桌上的烟灰缸已经堆满，空气里是一种淡淡的焦味。
他放下手里刚合起的财报，目光落在旁边那张折叠的照片上。
那是一张旧照，他和孟锦凡的合影。
拍照那天她穿着一条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扎起，侧头望他，笑得很轻很软。
他那时候抱着她的肩，看起来像是世界上最顺理成章的一对夫妻。
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忽然伸手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只有四个字—
【永不背叛！】
他闭了闭眼，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四个字，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声敲门打断了他的沉思。
“进来！”
是宋云涵，她换了一套干练的衣裙，眉眼锋利，一进来就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你不打算出手了吗？”
他抬头，神色疲惫：“你又做了什么？”
“你不是要她彻底断念吗？”宋云涵冷笑：“你不是说过，她要是真走，你就亲手把她逼到悬崖？”
“你现在在犹豫什么？”
“她已经不回头了，杜子玉也不是三年前的杜子玉，你在等什么？”
“我没等什么！”
“那你现在放任她替杜子玉出主意，是想让她亲手端掉叶家？”
他沉默。
宋云涵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叶泽昌，你该清楚，你不出手，她就不会再回头！”
“你软，她只会走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