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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他还是错了
“孟小姐！”
“李总！”
两人寒暄完毕，很快入座。
面谈正式开始。
李涛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
“我们对您的简报报告非常满意，尤其是您对内循环资本池模型的理解和再加工，这在现阶段很少见。
但我们也听说，您是叶家的人！”
“是！”孟锦凡答得极为平静。
“但不是‘宋家’的人！”
李涛听出了她的语气微妙，笑了笑，没有深问。
“我们公司这次开放岗位，不看背景，只看能力！”
“我知道！”
“那我就问一个问题！”他将手中的文件推开。
“如果您进入我们公司，未来有一天要参与评估一个与叶氏合作的项目，您会如何站队？”
孟锦凡看着他，眼神无比清明。
“站在我认为正确的一边！”
李涛挑眉。
“如果叶家是错误的那一边呢？”
“那我就会亲自指出！”
她语气不疾不徐，却不容置疑。
李涛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轻笑。
“我就喜欢你这种直白的回答！”
“很好，孟小姐，我们内部很快会给您回复！”
“无论结果如何，今天的对谈非常有价值！”
“谢谢！”她站起身，微微颔首，整个人利落得体，气场沉稳。
当她走出晨晟资本的大楼时，阳光正好落在大厦门前广场上，打在她身上，照得她一身素灰色西装显得极为干净。
她没有停留，直接上车离开，没有多问结果，也没有回头。
她知道，她已经做了该做的全部。
接下来，是等。
—
而这时，珥衡集团顶楼的办公室内，杜子玉站在大屏幕前，盯着实时监控回传的画面，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静。
屏幕上，是孟锦凡从晨晟大厦走出来的身影。
她步伐稳健，手中拎着资料包，穿过人群，没有任何迟疑地消失在镜头的尽头。
他收回目光，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近乎沉默的松弛。
“她做得很好！”
助理在一旁轻声道。
“晨晟董事会内部对她的意见一致，李涛的评价也很高，结果应该不会出错！”
“我没打算帮她过这一关！”杜子玉语气淡淡。
“我知道！”
“我只负责排雷，不负责代她走路！”
他将手中那份有关晨晟股东结构的资料轻轻丢在桌上。
他很清楚，孟锦凡不需要他来开路。
她只需要—足够干净的地面。
就像现在这样。
而他，会一直替她清扫。
直到她走到属于她的位置上，足够高，足够稳。
哪怕她此生不回头。
叶家别墅内的午后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墙面老钟每一次滴答作响的回音。
花厅内，宋云涵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脸上的妆容一丝不苟，浅色真丝长裙剪裁得体，整个人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得体温婉。
可她的眼神却不在茶杯上，也不在那份刚刚送来的账目文件上，而是紧盯着客厅中摆放着的那台闲置电视，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直直投向一个不知名的方向。
佣人悄悄将餐后水果摆在茶几上，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份资料，有人查过吗？”她忽然出声。
身侧站着的是宋家安排给她的助理，一个年纪不大却极为机敏的年轻女人，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俯身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