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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的我，不太喜欢和疯狗打交道。”
宋云涵脸色阴沉到底，转身走时甚至带起风，将桌上的一张相片卷落在地。
照片正好摊开，是婚礼那天。
她与叶泽洋站在烟花下，笑得一脸天真。
孟锦凡蹲下身，把照片拾起来，轻轻拂了拂灰。
然后缓缓地，扔进了垃圾桶。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在地板上映出细碎的光斑。
孟锦凡倚在窗边，还未从昨夜那些被揉皱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杜子玉。
她怔了一下，随即接起。
“锦凡，是我。”
那边的声音低沉清晰，却压着一丝连她都能听出的急促和不安。
“子玉。”
她刚开口，嗓子微哑。
“你父母找到了。”
他直接说。
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
“他们被人迷晕，关在了西湖一带的一家废弃旅馆里。
我的人进去的时候，他们还在昏睡，应该是被下了什么药，好在现在已经送到医院，检查过没有大碍。”
她眼眶倏然红了，鼻腔发酸，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床边。
“子玉……”
她声音微微发颤。
“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仿佛在咬牙压着什么情绪。
“要不要我现在过去陪你？”
他说。
她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用了。”
“锦凡。”
“子玉，我知道你是好意。”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但这些事，本就不该让你插手。
我已经让你等我了，就不该再让你跟着我一起沾染这些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