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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从心底里不想跟他私下多接触。
但是现在许知年在场,有些话又不能直说。
许知年在贺卿尘身上扫视一下,又回眸看向许欢,征询她的意见道:“要不,我们坐卿尘的车回去?”
许欢默了下,然后颔首,没有出声。
要是她选择不坐,更显得她有意避开,还不如搭个顺风车。
许知年笑道:“好,那就麻烦你了,卿尘。”
贺卿尘礼貌地微勾唇角:“不麻烦,许伯伯。”
他大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然后拉开车门请许知年进去。
许欢自己拉开后座的车门快速闪了进去,生怕一会他再来帮她开门,当着长辈的面,就很尴尬。
贺卿尘关好车门,意味深长地向车后座看了一眼,然后走到驾驶位,坐进去,启动,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
车子平缓地驶出。
一路上,许欢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许知年和贺卿尘相谈甚欢,整个车内的气氛不算凝固。
许知年不停地举例夸奖贺卿尘后生可畏,而他总是谦虚地应对。
许欢心中冷哼,虽然他这个人对同龄人都很冷漠,像座高高在上的大冰山,但是在长辈面前却总是很有礼貌,有问必答。
不知不觉间,他们便到了军区家属大院。
许欢迅速地拉开车门下车,跑向自家的小别墅,头也不回地跟许知年喊道:“爸爸,我先回家了。”
省得面对贺卿尘。
许知年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眉眼中带着一丝宠溺的笑,面向贺卿尘道:“欢欢,一天还是小孩子性格,你别介意,那我也回家了,今天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贺卿尘勾唇摇了摇头:“不用客气,许伯伯。”
许知年下车后,贺卿尘缓缓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看向刚刚那倩影消失的地方,注视了良久。
许欢正美滋滋地吃着海鲜饺子,许知年突然严肃地问道:“欢欢,我听说贺卿尘跟你表白了?”
她刚咬进去的一口饺子顿时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许知年蹙眉,急忙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她,轻拍着她的背:“你看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吃点东西也能噎到。”
许欢喝完水把饺子顺下去,才有些哀怨地幽幽道:“爸爸,那还不都怨你,正吃饭呢,不要聊天。”
突然感觉贺家的家规并不是没有好处,虽然不温馨,但是吃饭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真的容易噎到人。
“我就问你贺卿尘是不是在追求你,至于这么紧张吗?”许知年笑着说道:“是他们班李萍教授跟我说的。说他做报告的时候当众跟你表白了。”
许欢滞住,一双清澈的杏眸滴溜溜乱转,想着该怎么跟许知年讲这件事情。
许知年看出她的窘迫,于是语气轻快道:“你都长大了,无论是谈朋友,还是想选择什么样的人相处,都是你的自由,我就是作为一个父亲,也有些八卦罢了。呵呵~”
许欢吐了吐舌尖,大方坦然道:“是有那么回事,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她假装毫不在乎,低头去夹饺子继续吃起来。
“难道……你喜欢的人是苏远舟?所以拒绝了贺卿尘?”许知年再次好奇地提问。
许欢一口饺子骤然吐了出来,好在这次没到咽下那步,要不非得又噎一次。
她爸爸这话问的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都哪跟哪啊?我怎么会喜欢苏远舟?”许欢嘟着樱唇道。
这话说的明明比刚才的要有底气。
许知年探寻的目光打量许欢的微表情:“那你为什么拒绝贺卿尘?我可是还听说你跟苏氏总裁的花边新闻都在京大传的沸沸扬扬了?
你快告诉我,你到底中意他们两个谁?满足一下为父的好奇心。”
许欢无奈地撇唇,状似玩笑道:“爸爸,你没听说过,好奇心太重容易失眠吗?我见你天天就知道工作,从没这么八卦啊?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陋习?”
“咳咳~”许知年清了清嗓子,换成一本正经的语气发表意见:
“其实要我说,他们两个对比,我更喜欢贺卿尘,那孩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更何况他跟我们是邻居,人品我很了解,你要是能跟他在一起,我这辈子就放心了。”
许欢连忙摆手:“那可不一定,你还是别放心了,以后的事都说不准。”
她生怕许知年再次把她托付给贺卿尘。
况且他了解的贺卿尘都是他在长辈面前的样子,那么多年的冷漠她不愿意再次承受。
于是继续撒娇道:“爸爸,要我说你把我托付给谁都不能放心,你就长命百岁,然后好好保护我,只有在你的羽翼下,我才最安全,最幸福。”
“哈哈~”许知年被她哄得哈哈大笑:“那你也不能永远在我身边当老姑娘啊?”
“那怎么不行呢!新社会独立女性,不婚主义者很多的,你呀,都退伍了。”说着许欢夹了一个饺子放在许知年的碗中。
“爸爸,你多吃点,我的事就先别操心了,我会看着办的。”
许知年还想再多说几句贺卿尘的好话,可是看许欢的态度很是敷衍,于是只好先吃饺子。
以后多得是撮合他们的机会。
以前他是感觉贺卿尘对许欢没意思的,但是自从听说了贺卿尘当众表白的事情后,他真想给这小子竖个大拇指。
这不是挺有种的嘛!他看好他!
许欢父女吃完了饭,沈诗语回来了,一进门就满脸的阴云密布,看样子今天又没少输,或者是在牌桌上受了谁的气。
许欢扫了一眼她,没言语,许知年连忙上前接过她的手提包,询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我让张妈给你留了饺子,现在就给你煮。”
沈诗语一脸愁容,语气不耐烦道:“我不吃,气都气饱了。”
说完,她便向沙发上躺去,许知年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去哄她。
许欢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于是拿上外衣,默默走出了家门。
她沿着园区幽静的小路,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喷泉池附近。
她不由地凝望起面前一丝水都没有的喷泉池,现在刚入四月,小区的喷泉一般都是五月中旬才开放,而池内冬天积的雪也化没了。
所以显得有些萧条。
但是此刻可以清楚地看到池底蓝白相间的瓷砖,许欢眸光四周环视。
奇怪,那条她曾经扔进来的项链如今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