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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是荣小姐的丈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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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上前,“少爷,川野平津又来了。”

“还来做什么?”沈世元心里嘀咕,早年两人一同留学德国,同是年轻人,话题甚多,感情甚密,但平津逐渐暴露其大东亚共荣的狼子野心,沈世元日渐与其疏远。

及至沈世元归国,平津一并到了京城,每每与沈世元见面,两人总要针锋相对冷嘲热讽一番,属于话不投机型。

沈世元更为苦闷,国弱至此,方让川野平津这样的人在中国耀武扬威,否则早赶出去了。

沈世元身为军人,憋屈之情无法宣泄。

沈世元一言不发,进了屋,川野平津坐在主人位上,见沈世元进来也未让座,“沈桑,别来无恙。”

沈世元道,“我看你还是呆在日本比较好,这里的水土显然不适合你。”

“此话怎么讲?”

“平津,你当日清瘦,一表人才,不过数年,大腹便便,实在令人不敢相认。”

“世元,我这样不正好是你们中国人讲的有福气吗?”平津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要讲科学。”沈世元道,“我太太是医生,我不敢长胖,那样不利于健康。”

“哦!”平津道:“世元你成亲了,与沈家联姻者何人?为何未见喜报?”

沈世元心头一颤,“是荣家,岳丈大人曾主政广东江苏多地,只可惜已经作古。”

“原来是荣大人。”平津道,“荣小姐我也略有耳闻,她是连泽的表妹,据说在孤儿院长大,竟然成为你太太。”

“我们自幼便有婚约。”

“世元你看起来相当满意荣小姐。”川野道。

沈世元嘴角上扬,川野平津多少年未见其笑容,一时间怔住。

“世元,恕我直言,沈家长辈也和你一样满意荣小姐吗?”平津不愧是中国通,他看沈世元的表情满是挑衅。

“我娶太太,我满意是第一重要的。”沈世元道,“注意你的称呼,不是荣小姐,是沈太太。”

平津既已知道沈世元的死穴,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我看苏辰难受得很,也未见你心疼。”

“我为什么要心疼?”

“苏辰不是你表妹吗?”川野平津道,“盛传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不知道荣小姐,不,沈太太知道与否?”

“一派胡言。”沈世元道。

“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平津笑起来,“沈太太毕竟是女人,世元你多上心。”

“有事你就说吧。”沈世元无心与其说起宜棠。

“世元,我今天来找你做一笔交易。”平津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此行去徐州,困难重重,我给你粮草和技术人员,甚至你要枪火,我也不是不能给,你看如何?”

“那你要什么?”沈世元道。

“我要徐州煤矿开采权。”平津道,“世元,我喜欢跟你讲话,你从不拐弯抹角。”

“请回吧。”沈世元道,“此事没得商量,如今张勋占了南京,辫子军在徐州不少,你们没有接触过张勋吗?”

“张勋尚不能答应的事情,我能吗?”沈世元怒道,“你请回吧,过去我们是同学,如今已是陌路,没什么好谈的。”

川野平津并不生气,仿佛对此已有准备,他用手里的檀木手杖敲击着他带来的《徐州煤矿勘测图》,杖头镶嵌的菊纹银章在夕阳下晃出刺目光斑。

“世元,还记得柏林大学的解剖课吗?”他忽然用德语低语,指尖划过图纸上的矿井剖面,“人体和矿脉一样,剖开才能见真章。”

“记住了,中国的土地,轮不着你来看。”沈世元起身,“你回吧。”

“世元,虽然我们各为其主,”平津顿了顿,说道,“只要有利益共同点不就好了。”

沈世元笑道:“我沈世元没什么主,只有国家。你们要煤矿做什么?积蓄力量,侵略中国?”

“世元,你言重了。”平津道,“我早知道你的脾气,特意去求了伯父,伯父已经答应了,我今天专门给你送粮食来,今天你的兵不必只有两顿。”

“带走,哪里来哪里去!”沈世元喝道。

“世元,何必意气用事。”平津的话被炮火打断,一枚自制的土弹在帐篷附近爆炸,还好威力不大,两人吓了一跳,但都未受伤。

沈世元气急败坏,大鱼进来,拎着一个做饭的伙夫,说刚才是他扔的,沈世元示意大鱼带走,不想在平津面前丢人。

平津笑道:“世元,面对现实,你们并没有那么得人心。”

“想你死的人很多。”平津一边说一边盯着沈世元,“我们日本人,与你们并不是敌人。你的二哥,你觉得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你们流着相同的血脉。”

百姓愚昧。沈世元说不出口,默不作声,内心又何尝不是怀疑过上千上万遍,这救国之路,究竟在何方!

窗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川野的忍正用刺刀划开粮袋,雪白大米瀑布般泻入焦土。

沈世元眼角抽搐,想起沿路流民啃食树皮的咯吱声。

川野的扇子忽然收拢,敲了桌上的铁箱——那里躺着两瓶清酒。

“家父与张帅达成微山湖协议时,喝的正是此酒。”川野斟满两盅,酒液在杯口鼓起弧形,宛如未爆的迫击炮弹,“沈伯父已经致电驻日公使,说中日亲善当自矿业始。”

沈世元接过酒后直接泼洒,液体在空中拉出琥珀色弧线。

“令尊是个明白人。”川野转动空杯,杯底菊花浮雕在桌面印出层层枷锁,他拿出一张诊单——病人是沈世礼,赫然盖着日本陆军医院的鸢尾花章。

“沈家能立足的唯一资本就是世元你的兵,希望世元你也你能明白。”平津道,“否则,沈家如草芥,就像沈家今日肆无忌惮欺负荣小姐。”

“你什么意思?”沈世元喝道。

“荣小姐已经离开沈家。”平津笑了出来,“世元,你若失军队,你在沈家更没有话语权。”

沈世元的刀鞘骤然压住诊单,檀木桌裂开细纹。两人臂膀隔着地图角力,徐州至连云港的铁路线在褶皱中扭曲成绞索。

“我二哥若有闪失,我拿你祭他。”沈世元狠道,“至于我太太,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川野的卫兵突然拔刀,沈世元反手掷出茶碟,瓷片擦着卫兵喉结钉入墙板。

“平津,”他扯断地图上的铁路线,“下次带条听话的狗。”

天光透过弹孔窗格,将两人剪影烙在地图上。

平津见好就收,起身告辞,沈世元脸已经变成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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