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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是慧明的人
“温夫人,在下是镇南王府二公子楚岚。”楚岚转身挡住她,“您或许忘了,之前贵府宴会我曾参加过。没想到三年过去,夫人风采依旧。”
“原来是二公子,失礼了。”温音荣故作恍然大悟,“三年了,有些事确实记不清了。”
“二公子若有事,先回府找管家吧,本夫人如今急事在身,便不耽搁了。”说完她便侧身要从旁走。
“夫人如此匆忙,所为何事?或许在下能帮上忙?”楚岚越发好奇,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不必了,这是府中私事,不劳烦二公子。”温音荣被他扰的心烦意乱。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楚岚这么黏人,如今却跟得人耳根子都不清净。
恰在此时,沈穆昭携沈平从人群之中归来。
二人穿过人群,直直朝侯府大门而来。沈平一见温音荣,便挣开沈穆昭的手,直扑入她怀中,小脸涨得通红,哽咽道:“娘亲…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说罢便在她怀里嚎啕起来。
温音荣见儿子哭得抽噎,心如刀绞,这一路不知受了多少惊吓。
她轻拍沈平后背,柔声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抬眸望向沈穆昭,眼中盈满感激,“多谢将军救回平儿。”
沈穆昭微微颔首,目光在她母子身上停留片刻,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又看见楚岚跟在温音荣身后,心头顿时不悦,眯眼打量着他:“镇南王二公子也在?二公子真是清闲,每日在街上晃悠。”
楚岚不卑不亢迎上他的目光,稍稍抱拳:“见过将军。在下清闲,”他微微一笑,不惧对方冷视,“自然比不上将军日理万机。”
温音荣只顾着抱着孩子安抚,没注意到两人间的暗流涌动,哄着沈平说:“将军,二公子,我先带孩子回去。若有失礼,还望海涵。”
说罢便抱着孩子急匆匆回去了。
楚岚望着温音荣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怅然。
回到侯府,碧云早已在屋里等候,见温音荣抱着小公子,连忙上前:“小公子怎么样了?”
“碧云,快去请大夫!”
温音荣放下儿子时,他已在怀里沉沉睡去,哭红的小脸让她心疼不已。这时,大夫终于到了。
“夫人莫要担心,小少爷只是有些皮外伤,擦些药就好。不过确实受了惊吓,好好休息便无大碍。”
听闻孩子无恙,温音荣这才松了口气,在床边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沈怀川疾步而来,面色阴沉地质问:“温氏!平儿好端端的怎会被人劫走?让你找个稳妥的书院,这才入学几日就出这等事!”
温音荣直视着他,声音平稳:“侯爷明鉴,歹徒是打着侯府的名义接人,夫子如何防备得了?”
柳绵绵从沈怀川身后款款走出,轻摇团扇:“哎呀,这样的事谁都不愿见到呢。”
她指尖轻轻绞着帕子,话锋一转,“只是说来奇怪,那绑匪为何点名要姐姐去?”
“他们想做什么妾身也无从得知,不过如今,人虽平安归来,真凶却尚未落网。”温音荣声音转冷,“平儿是侯府嫡子,此事侯爷务必彻查。”
柳绵绵故作关切地靠近:“姐姐莫不是在外与人结怨,这才连累了平儿?”
温音荣冷笑一声:“柳氏,若让我查出此事与你有关。”
“侯爷!”柳绵绵突然红了眼眶,躲到沈怀川身后,“妾身不过是关心罢了,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连句话都不让说了吗?”
“够了!温音荣!你自己疏忽还敢攀咬他人?”
沈怀川立即护住柳绵绵,怒斥道:“够了!绵绵整日在府中,如何害人?”
说完,便甩袖离去。
院中,柳绵绵紧跟着沈怀川,在他耳边低语:“侯爷,这事说到底还是姐姐不够谨慎。若是当初多留个心眼,仔细查问清楚那书院的底细,平儿也不至于遭此劫难。”
几句话间,便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温音荣身上。
没想到话音刚落,沈怀川就抽回了揽着她的手,眼神犀利地盯着她:“绵绵,你如实告诉本侯,此事是不是你所为?”
这话让柳绵绵心头一紧,慌忙摆手:“侯爷!这怎么可能是妾身做的?您怎么能冤枉我呢?妾身连踩死蚂蚁都怕,哪有胆子害人啊!”
她期期艾艾,一双杏眸之中又浮上了水雾。
但沈怀川眼神冷冽:“可有人看见你出去了。”
柳绵绵心里又是一沉,暗骂那些告状的奴才!
她被盯得头皮发麻,腿一软跪倒在地:“侯爷,妾身真的没做!您要相信我啊!虽说平儿不是我亲生的,但他也是侯爷的血脉,我怎么会做这么恶毒的事?我早就把他当亲儿子了……”
说罢,便泪如雨下。
沈怀川冷着脸,见她泪水打湿衣襟,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弯腰将她扶起:“绵绵,这事我会处理。但你给我记住……”他顿了顿,语气更沉,“别再有下次。”
听了这话,柳绵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来沈怀川还是爱她的。
她心虚地扯了扯嘴角:“多谢侯爷信我。”
送走沈怀川,柳绵绵松了口气。还好他愿意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思没白费。可一想到今天的事,她就头疼。
那几个废物,连个小孽种都没搞定!
“夫人可是觉得侯爷最近有几分不对劲?”
丫鬟凑上前帮她添茶揉肩,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柳绵绵皱起眉,想起这些天沈怀川总是盯着自己,那高深莫测,令人心头发寒的眼神,越想越不对劲:“侯爷是有些反常。你去派人查查,看看他最近在做什么。”
“遵命!”
回到书房,沈怀川气得将面前所有的册子狠狠摔在地上。
他坐在凳子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为什么?绵绵,你为什么要骗本侯?”
他最厌恶后宅那些肮脏伎俩,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曾经以为温柔善良的绵绵身上,看到这些不堪。
所有证据早已堆积如山,想到柳绵绵的背叛,他咬紧牙关,眼中迸出恨意:“该死的贱女人!”竟敢给他戴绿帽子。
他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一个男人怎能忍受这般屈辱?
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深吸一口气,沈怀川强压下杀意:“不行,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那毕竟是自己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