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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是失魂落魄的，二小姐也拿不准，是不是大小姐不愿意回来，才让夫人如此伤心，便打发了奴婢过来瞧瞧。”
一番话说下来，倒是周全。
喻若芸唇角的弧度深了几分。
“你家小姐出门做什么去了？”
虽然这几日她在宫中，可消息却并不闭塞。
甚至也知道了，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喻鸣谦和李凤佳在外院里行的苟且之事。
自然也知道，国公府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喻若晴和李凤佳只是表面闺蜜，实则二人都各有心思。
李凤佳是个蠢的，或许对喻若晴还有几分真心。
可是，喻若晴却是实实在在的，从头到尾都对李凤佳没有半点真情。
自然，在得知李凤佳要成为自己的嫂嫂之后，还很是大闹了一场。
可是，有了兰贵妃娘娘出面，二人的这桩婚事也算是彻底板上钉钉了。
喻若晴心中不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但是，按照喻若晴的性子，便是要害人，往往也都是躲在背后放冷箭。
这个时候出去，可见并不寻常。
只是，喻夫人和喻鸣谦并未发觉异常罢了。
柳儿唇角牵扯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弧度：“大小姐果然是聪明人，一下就猜出来，二小姐，的确是出去干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李嬷嬷下意识追问。
柳儿却紧闭双唇，并不作答。
而是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去。
喻若芸会意，轻笑了一声，对李嬷嬷等人扬了扬下巴。
众人会意，便依次退出了房间。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喻若芸和柳儿两个人。
喻若芸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直接询问，而是半开玩笑道：“借着你家小姐的吩咐，光明正大过来寻我，你倒是胆子大。”
柳儿低头：“大小姐谬赞了。”
“奴婢既然下定决心要跟着大小姐，自然是全心全意。”
喻若芸亦是没有接着柳儿的话往下说。
而是道：“现在房里没人了，什么事，你说吧。”
柳儿的神色自是越发严肃了几分：“二小姐杀了李小姐。”
“李凤佳？”
喻若芸挑起眉。
柳儿颔首。
这倒是没听说过。
但喻若芸非常谨慎地没有开口，而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柳儿本就是个聪明的，见喻若芸的神色，便知道她对此很感兴趣。
索性将喻若晴是如何筹谋，最后又用了什么手法将李凤佳彻底谋杀的过程，一五一十全说了。
在提到李凤佳的死状时，柳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小姐，二小姐如今手段如此狠辣，若是被她察觉出，奴婢已经投靠了您，奴婢的下场怕是会比李小姐更惨。”
“大小姐，还请大小姐疼疼奴婢，保下奴婢一条命吧！”
原来，这才是柳儿今日过来的真正目的。
她既已知晓烟霞苑里还有大小姐的眼线，便打算先下手为强，将第一手情报告诉大小姐知道。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为自己争取到一个活命的机会。
她不想死。
否则，当初就不会背弃二小姐。
面对柳儿的恳求，喻若芸沉吟片刻后，道：“你先起来吧。”
柳儿神色一顿，眼中已经染上几分泪意。
“除了此事之外，我在宫里这段时间，你家小姐可还做了什么？”
柳儿跪在地上，想了想，又将换命之事说了：“黑市那人让奴婢转告二小姐，会在开福寺为大小姐和二小姐换命，算算日子……也就这几天了。”
这个消息，让喻若芸唇角的弧度也大了几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只要你今日所言属实，我会给你想要的自由，并且，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意识到喻若芸在说什么之后，柳儿面上的表情呈现出片刻的凝滞。
随后，便是巨大的狂喜。
她激动地跪在地上，对着喻若芸猛猛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她的小命，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