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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日之前，她从未想过，这世间竟然还有换命一说。
起初听到小姐说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二小姐的胡言乱语。
虽然心里觉得是天方夜谭，但同时，又在心中相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也许，果真有类似的东西，比如，西南的地区的巫蛊之术一类。
所以她才会觉得，这种事情非常危险，特意来禀报了大小姐一番。
难道说，不需要蛊虫之类的媒介，便能真的达成换命的效果不成？
许是看穿了柳儿的疑虑，喻若芸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地下鬼市，什么都有，只不过换命本就是逆天而为，需要付出的代价和财帛也不少。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
说完这句话，喻若芸挥了挥手。
便是不愿再多言的意思了。
柳儿闻言，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将喻若芸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然后行了个礼，又匆匆离开。
柳儿没想到，只不过是过来禀报一番二小姐的情况，竟然也让她知晓了这么大的秘密。
日后，她只能更加用心地帮大小姐做事。
就连自己那些要求，她也不敢提了。
毕竟，大小姐的手段，她不敢想象。
此番更是捏住了她的命脉！
……
而柳儿走后，喻若芸顿时被李嬷嬷和连翘、紫苏等人围住了。
李嬷嬷问道：“大小姐，您和柳儿是什么时候……”
不过，还不等李嬷嬷将话问出来，半夏急吼吼地打断了她，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小姐，烟霞苑什么时候还有我们的人了？”
“奴婢跟了您这么久，怎么都不知道！”
这个疑问，不光是半夏，同样也是连翘和紫苏的疑问。
半夏问完，几人顿时双眼灼灼地看向了喻若芸。
屋子里的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是以，喻若芸并没有什么隐瞒，如实道：“是她自己忘了，当初她来投诚的时候，我说过，每日会让红拂过去与她接头，让她及时将喻若晴的动向汇报给红拂。”
闻言，除了李嬷嬷以外的几个丫鬟，顿时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半夏更是对喻若芸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小姐想得周到，这回，柳儿回去肯定要吃不下睡不着了！”
“是啊，”连翘也适时地接话，“这种知道有人在盯着自己、却始终找不到是谁的情况，最让人心惊胆战了，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反而被告发了。”
连翘倒是鲜少说这样俏皮的话。
顿时引来紫苏和半夏等人的哈哈大笑。
就连喻若芸，也忍不住弯了弯眼角。
反正线索她已经提供了，至于柳儿有没有这个本事，去黑市找到能换命的江湖术士，那就柳儿和喻若晴自己的造化了。
这不光是她给喻若晴和柳儿出的题，更是给自己的概率性选择。
若是柳儿没有这个本事找到真正的换命之术，那就是喻若晴的幸运。
但若是柳儿果真有本事进了黑市、找到了能为喻若晴做事的人……
那便意味着，天都站在她这一边。
那她，就更加不会对喻若晴和国公府手下留情了。
几个丫鬟的疑惑倒是解答了，但李嬷嬷心中仍旧充满着疑虑。
只不过，看到其他几个丫鬟分明都是清楚的样子，便知晓大小姐并未瞒着这澄碧院的下人。
而这几个丫鬟也没说要阻止大小姐，那便说明，她们都一致认可了大小姐的计划，并且这个计划不会对大小姐本身产生任何影响。
那她自然也没有这个必要，去说一些阻止的话来扫大小姐的兴致。
毕竟，大小姐不光是为了她自己，也定然是要为了老太太复仇的，若是继续阻止，反而不妥。
一来，大小姐有自保和复仇的能力。
二来，连翘到底是从慈安堂出来的，从小也称得上是在她的手底下做事。
自然，李嬷嬷也是最清楚连翘的脾性的人。
知道这个小丫鬟是个做事妥帖的，倘若大小姐的计划有任何问题，她也是断然不会就这么看着大小姐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