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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瞧不上宋远文。
而是相比起宋霁这样的人物，给宋远文做妾，属实是有些委屈了。
有晴儿在，她怎么也不可能给宋远文做正妻的……
喻若晴听了李凤佳称得上是异想天开的话。
原本冷然的眸子也不免染上几分真心实意的笑。
这笑，不光饱含着嘲讽，也有被逗笑的意味。
不过，李凤佳并没有看出她的嘲讽。
而是期待地看着她。
喻若晴轻描淡写地回过头，认认真真地仔细打量着李凤佳那张平庸无奇的脸。
尤其是那双王八大的小眼睛，与李年几乎是如出一辙的鼠目寸光。
李凤佳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与喻若晴拉开了距离。
好在，她并不以为，喻若晴这么看着她，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她怯怯道：“晴儿，我脸上有东西吗？”
喻若晴重新收回视线：“那倒没有，不过……”
她话锋一转，一个算计浮上心头。
就算她不能嫁给宋霁，也要给喻若芸添乱！
当然，有爹在其中周旋，她并不认为，自己不能顺利嫁给宋霁。
只不过，她可以提前祸水东引就是了。
于是，她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道：“你要想当首辅妾室，倒也不难。”
“总归男子三妻四妾已是常态，等到我那姐姐过了门，再纳你进去，不就行了？”
话落的瞬间，李凤佳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站起来。
想也不想就拒绝道：“那怎么行！”
“喻若芸那个女人手段实在是狠毒，我若是与她一起嫁给宋大人，那还有我的好日子吗！”
“再说了，”说着，她又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再怎么样也是在京城里长大的，要我和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乡巴佬共事一夫，这不是在贬低我吗！”
喻若晴有些意外地眯了眯眼。
她倒是头一次知晓，这个在她跟前如同舔狗一样的庶女，竟然也有自己的傲气？
只不过，她有什么可挑剔的？
喻若芸再如何，那也是国公府的大小姐！
尽管，喻若晴并不愿意承认。
不过，她也没有将这句实话说出口。
而是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道：“姐姐本就不受宠，如今又因为祖母的死，招来了许多非议，想来，她与宋大人这婚事应当也不会长久的。”
“若非是我要被迫嫁给远文哥哥……”
说着，她装若可怜地叹了一口气，强扯出一抹释然的笑。
“罢了，我虽然与宋大人无夫妻之缘，但佳佳，你有啊。”
“我？”
“晴儿，你什么意思？”
李凤佳一时不解，愣了愣。
但见喻若晴面上并无半分玩笑之意，她在疑惑的同时，心中又不免生出几分隐秘的期待。
原本，人的情绪都会随着眼神泄露几分。
然而，李凤佳的眼睛实在太小，是以，她在这一刻眼中的精光并不十分明显。
不过，还是被喻若晴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以李凤佳那等贪婪虚荣的性子，定然会对宋霁的正妻之位心动。
她甚至不需要过多地引导，只淡声道：“佳佳，你不过是出身差了些，实则比起京城中许多闺阁小姐来，倒是更加真性情一些，尤其你这一副侠肝义胆，更是少有。”
她说，当然是李凤佳每次都会为“受了欺负”的她冲锋陷阵。
对于喻若晴来说，李凤佳的确是一把好用的刀。
因为，她总是会无脑地为自己出头。
而且，每次被自己卖了也反应不过来。
反而还会觉得是她自己的错。
就如同上次的冰会，明明是自己利用了李凤佳，让她为自己出头，最后却招来老太婆毫不留情地当众责备。
换了旁人，早就看出来其中的弯弯绕。
但是，李凤佳不仅没看出来自己利用了她，甚至还会自责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
此后也更是对喻若芸和老太婆越发有了意见。
对于这样的结果，喻若晴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她甚至还巴不得这样的蠢货越多越好呢！
只可惜，放眼整个上京城，也只有一个李凤佳而已。
当然，李凤佳也并非全无坏处。
至少她的长相，就让喻若晴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