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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死和中蛊可能只是巧合?”
那巫医依然是慢条斯理的样子:“按照目前的两个案例看来,是的。”
崔宁听到这里,疑窦丛生,忍不住去看糜丰。
糜丰笑道:“二位可能不了解,令狐兄从前在金部时很受器重,是方圆千里最好的巫医。”
那令狐巫医听到糜丰这样说,骄傲地微微仰起头继续捻胡须。
糜丰见崔宁仿佛还有话说,拉着他的手到一旁,低声道:“哎呀,崔兄,方圆千里,一共没几个巫医,还有的是骗子,这令狐兄确实是最好的了,你可不要胡乱说话得罪人啊。”
崔宁:“……”
胡霜对巫医道:“令狐先生,之前二人是什么身份,当时又是因何而中毒,您还记得吗?”
“这个嘛,事情过去也有个小十年了,说起来那二人都是火部里比较厉害的人物,相当于现在的绵绵和春琴的地位,当时在门内很有震慑力,但死得也很蹊跷。火部查不出所以然,火姬就秘密召集将所有懂得解蛊的人来查验尸体,我也有幸参与其中。尸体虽死了,蛊虫是活的,大家用艾灸之法让蛊虫现了原形,却没有人见过这蛊虫,也不明白制蛊之法。”
崔宁似想起了什么,问道:“先生可知道这蛊和妙音蛊有什么关联吗?那日她入幻之时,我曾隐隐听见有人施展和妙音蛊相似的术法。但是场上没有一个人有此症状,唯有她中蛊,会不会同她体内的这个蛊虫有什么关系?”
令狐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公子这一说,倒也不是不可能,这蛊所起的是介质的功能,人中了此蛊,再结合声系蛊术,施蛊人对其进行精准打击,令人致幻,从而达到借刀杀人,又无迹无形的效果,妙哉妙哉!但是公子,既是精准打击,你又怎么会听得见妙音蛊的声音呢?”
“实不相瞒,在下听觉超越寻常人。”
“哈,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
一直没说话的胡霜道:“令狐先生在嵯峨山行走多年,对这边的人事想来比较了解了,可曾听过有没有这样一号人物,既懂得火部的声系术法,又精通制蛊之术?”
“这样的人才吗?想来只有那个人才能达到了。”令狐一边思索一边道,“现在想一想,如果真是这样,当年的事情倒是可以解释得清了。这位公子,若是没有你的这份天赋,老夫断然不会往这个人身上想啊……”
“所以这个人是?”
令狐巫医捻着胡须:“菊夫人。她本是火部弟子,后来中途叛离,归了土部。听闻她非常聪明,过目不忘,没有她不会制的蛊,所以土部的制蛊之术才格外发达,还有传闻说她甚至懂得易容术呢。”
胡霜想了想:“若果真中途叛离,以火姬的性格又岂会放过她?”
“自然是不会放过,但是这些年,她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再见过她,她只是个传说。据说她和土王是情人关系,火土二部现在表面上呈平衡之势,火姬不会轻易去寻土王的麻烦。”
胡霜微微侧头:“我想我见过她了。”
崔宁:“你是指那日为我们种追风蛊的那个女子吗?”
“嗯。”胡霜一边点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只炭笔,在一张帕子上寥寥几笔绘出一个秀丽女子:“先生曾经见过她吗?她是这个样子吗?”
令狐看了一眼那画像:“年轻的时候倒是常见,她不长这样,这个,看起来倒像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如果那个人还活着,说不定现下就是这副样子,只是没有这么明艳罢了。”
令狐看着这画半晌,眼中似有深情似有绝望:“姑娘能把这幅画赠给在下吗?”
“先生既喜欢,拿去吧,只是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火姬的妹妹秋露。她已经死去很多年了,我年轻时和她是朋友。那时她在天一司当值,菊夫人那时候不过是她的侍女罢了。真是世事难料,谁能知道现如今会变成这样呢。”
胡霜想着若这令狐所说属实,能够和火姬的妹妹成为朋友,想来年轻时不简单,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多少有几分落魄。
“不知令狐先生对秋露当年的死有什么看法?真的是如表面上所说的那样吗?”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对当年的事情都能知道。逝者已矣,不管是什么理由,死者都不会活过来,当年事就不要再提了。”
糜丰送令狐巫医出去后,崔宁望向胡霜:“看来这菊夫人嫌疑很大,只是不知她何时会再出现。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胡霜沉吟片刻道:“我记得水娇娇曾经说过,如果遇到妙音蛊,关闭耳穴便可以躲过一劫,这一次我们中招并不是那菊夫人有多厉害,而是她足够奸诈,每一次都让我们猝不及防。下一次,你若再听到那种声音,提示我便是。”胡霜脸上依然平静,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没有什么要紧。
但崔宁看来,这分明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局,这菊夫人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胡霜对妙音蛊无法免疫,又在种追风蛊时趁机给胡霜下蛊,最后在擂台当日打算借孤煞双星之手杀掉胡霜。如果不是胡霜将毒药弹进冉家兄弟的眼睛,而他又恰好五感过人,恐怕胡霜死后依然没人能弄明白她的死因,不过是又一桩无头公案罢了。更何况他们在明菊夫人在暗。
胡霜看崔宁十分焦虑,一笑:“你不用太过担心,依照我们目前的实力,土昌吉他们并没有主动来找我们的理由,我现在想的是,当年水姬去查纯阳姥姥易容秘籍被偷一事,事后称秘籍并不在土昌吉手里,恐怕未必是包庇土昌吉,我怀疑……”
“你怀疑秘籍是菊夫人偷的?”
“嗯。可是她为什么此番要易容成秋露呢?”
崔宁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胡霜一笑:“不说这些了,我肚子好饿,不如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糜大哥不是说虫里晚上热闹吗?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崔宁摇头:“不,不要去冒这个险,如果遇到土部的人怎么办?”
“改装一下便好啦,我之前一直戴着面纱,见过我的人不多,操作并不困难啊。至于你嘛,”胡霜看着崔宁笑起来:“交给我便好啦!”
红叶山庄。
“哎呀,身上都臭死了,闻着就恶心,这老头活着的时候没让我们过过什么好日子,死了还让我们受这种罪,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终于从灵堂上下来,单明庭的几个姬妾如蒙大赦,眼看着快要到侧房了,不顾还当着哑仆的面,大声抱怨。
“我说老四,洗什么洗,你怎么嫁进来这么几年了还不改勾栏脾气,一点规矩都不懂,丧期是不让沐浴的,明日里还要这么着一天呢,说是要停灵五日,明日过了,想来怕才能了结。再忍忍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气,小心让她知道,让你好受。”
老四道:“行行,三姐说得对,都这样了,也不想睡了,几日都在哭丧,无聊得很,不如趁着现在,我们几个打几圈马吊再睡如何?”
“你们打吧,我先回屋睡觉了。”老五摆摆手道。
“得了吧!老五,睡什么觉啊,你该不会是去找刚才来的那两个男人住在哪里吧!”
老五笑起来:“老七,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一边嘻嘻哈哈,一边推门进房,对着身后的哑仆道:“下去打桶水来,不能洗我总得擦擦吧,臭死了。”径直往里走来,听得身后“砰”地关门声,诧异回头,却是云齐站在面前。
她一时又惊又惧,还有几分欢喜。
“是你?吓煞奴家了。”
“嫂子别慌,在下只是想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云齐声音软软的,不似灵堂上那般一本正经。
“问完就走?那是不是也太没良心了?”老五看着云齐,骨头都酥了,半真半假往他身上靠去。
云齐也不避讳,揽住她柔软腰肢:“那也得先问了再说,可是?”
老五:“公子且先问来,奴家看能不能答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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