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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
她还是定远侯府的主母,是他定远侯的夫人。
这个身份,永远不会变。
就算是阿狸,也最多就是平妻罢了。
他的夫人,永远都是沈知念。
宋鹤鸣叉着腰转身恼怒踢了一脚空气,又转过身看着沈知念,像是表决心一般。
“知念,我是一定要娶阿狸的,你能理解的,对不对?”
沈知念冷睨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他和许阿狸还真是相配,都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一个说两人关系清白。
一个说势必娶做平妻。
她在心底冷笑,自己凭什么要听他们这些聒噪又毫无意义的话?
她不想再听宋鹤鸣的任何言语,也不想再在这无谓的事情上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沈知念往后退了两步。
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愤怒的反驳,她只是静静地绕过宋鹤鸣登上了马车。
随后轻轻放下车帘,隔绝了宋鹤鸣的视线。
宋鹤鸣一人呆立在原地,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牙关不自觉咬紧。
片刻之后,他又缓缓松开了牙关,深吸一口气。
一定是沈知念回了沈府这两天,仗着自己侯爷夫人的身份没吃什么苦头,便以为是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所以这几日,才处处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这般不给他好脸色看。
想到此处,宋鹤鸣猛地一拂衣袖,大声吩咐道。
“长乐,去,立刻回府把春喜的身契找出来。”
长乐听了,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侯爷,要春喜的身契…干什么呀?”
宋鹤鸣眉头紧紧皱起,冷冷地说道:“她不是觉得自己没吃苦头吗,那就让她吃点苦头!”
……
回到医馆。
宗恒缓缓转醒,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却突然一把攥住沈知念的手腕,指尖泛白,眼中满是哀求:“救救我妹妹……”
话刚说完,便又无力地晕了过去。
沈知念轻叹一口气,把他的手放好。
路上,她从几个书生嘴里得知了事情全貌。
宗恒兄妹俩无父无母,一直相依为命。
哥哥刻苦读书,一心想考取功名,带妹妹过好日子,可是却不幸染上肺疾,家中又无钱医治。
妹妹为了救他,无奈卖身为丫鬟,想把得来的钱都用来给宗恒治病。
可宗恒今日听闻,妹妹竟是被当成徐老爷冲喜的小妾,才不顾一切去徐府闹事。
沈知念暗自思忖。
那个徐府大儿子说过需要三个女孩冲喜。
这么说来,除了宗小妹和沈孽桃,应该还有一个。
若仅仅只是冲喜,宗小妹又怎会丢了性命?
而且徐府既然已经盯上了沈孽桃,怕是也不会轻易放手。
正思索间,春喜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
沈知念抬眼看向春喜,轻声问道:“怎么了?”
“春喜刚从侯府过来,路上正好碰到长乐。他说侯爷要了我的身契,还说打算送去沈府。”
春喜一口气说完,胸脯剧烈起伏着。
沈知念抿紧唇,心中泛起疑惑,刚才与宋鹤鸣相见时,他还未提过此事。
怎么突然转性了。
她转念一想,许是因为距离和离书过官府只剩六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