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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沈知念捧着账本,目光灼灼地纠正他的疏漏,近日她动辄冷脸,为许阿狸的事与他大动肝火,还有昨日在马球场……
宋鹤鸣下颌绷紧,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她不是说,以后她的事与我无关吗,既无关,你便自己去寻吧。”
春喜惊愕抬头。
她着实没想到,小侯爷竟如此狠心。
哪怕是寻常陌路之人,听闻失踪也该有几分恻隐。
可眼前这个曾许诺护小姐一世周全的小侯爷,此刻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宋鹤鸣说完,扶着许阿狸要走。
春喜顾不得其他,咬着唇艰难站起来,一边哭一边回了城东的济生堂。
……
天色渐晚,沈知念仍不见踪影。
陈伯攥着药碾子的手越收越紧,他心里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看了一眼外面,他撕下半幅账本纸,三两下写了行字,朝伙计田七喊道:“田七,带着这信去一趟将军府,交给裴将军!”
不消半柱香的时间,田七喘着粗气回来:“陈伯,裴将军没在府里,将军有公务,昨日就没有回府。”
就在这时,春喜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呜呜……陈伯,我去了沈府,又去了侯府,都没有小姐,小姐不见了,怎么办……”
陈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眉峰簇起,重重一拍柜台,药铺里捣药声、抓药声戛然而止。
“春喜,你去衙门报案!田七,你再去将军府,等着裴将军回来,其他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计,出去寻人!”
见陈伯眉眼紧绷,众人也顾不上细问,伙计们放下手里东西就往门外冲去。
……
定远侯府。
宋鹤鸣安排人给许阿狸脚腕上了药,确认她走路没问题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转身时,他眼角突然掠过廊下几株开得正热闹的茉莉花,隐隐传来清甜香气,那是沈知念亲手种下的。
宋鹤鸣静静盯着那几株茉莉失了神。
以沈知念过去在侯府执掌中馈时滴水不漏的做派,断不会把侯府事务撂下这么多天不闻不问。
况且这次他主动松口,借着春喜的事让她回府,算是递给她和好的台阶,就算她还在置气,也不该公然爽约。
还有。
方才春喜哭的又实在厉害,若说这是场戏,那戏码也太过逼真。
他转过身,冲长乐道:“去沈府跑一趟,看春喜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许阿狸估算时候差不多了。
如果牡丹这会儿还没回戏班子,也大概凶多吉少了。
她这时回去,正好能随机应变,看情况解释牡丹的去向。
“小侯爷,守了我一夜又请大夫,已经叨扰许久,我就先回戏班了。”
宋鹤鸣眼底泛起笑意:“阿狸,跟我还客气什么?我恨不能天天守在你这儿。”
许阿狸轻轻挑眉,乌发随动作甩了甩,手中折扇在宋鹤鸣下颌处稍一用力,挑起他的脸,似笑非笑地开口:“你那位夫人好不容易精心编排了一场戏,眼巴巴等着你接着演下去呢。我可和她不一样,没了你这尊菩萨,我许阿狸的戏,依旧能在这台上唱得风生水起。”
说罢,她放下折扇,微微扬起下巴,不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