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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阿狸姑娘说她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已经先走了。”
宋鹤鸣微挑了下眉,原本散漫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小厮身上,问道:“先走了?她走了多长时间了?”
“回小侯爷,已有一炷香的工夫了,她回城郊的宅子去了。”小厮按照许阿狸的要求,一字不差的答道。
宋鹤鸣“唰”地一下站起身来,追问道:“是怎么个不舒服法?”
“阿狸姑娘说他有些头疼。”小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应。
“我知道了。”宋鹤鸣微微颔首,旋即转头吩咐道,“长乐,你待会让马夫把马车赶过来,我要找个大夫一同去瞧瞧她。”
……
宋鹤鸣离开不久,沈知念的马车就回到了沈府门前。
她下了马车,又转身看着春喜:“春喜,明日你还是去陈伯的药材铺子等我,然后我们一道回侯府。”
春喜点头应下,又随着马车回了城东的宅子。
沈府对面,迎春楼。
裴淮年一袭墨色长衫,静静坐在窗边,修长手指轻搭茶盏。
从他的位置,可以清晰看到沈府大门。
不多时,沈知念的马车在门前停下,之后一行人进了沈府,马车又往城东的方向开过去。
他蓦地想起来那次去陈柏山的中药铺子。
当时恰好迎面和沈知念擦肩而过。
她那日也是穿的这身衣服,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中药香气,幽幽钻入他的鼻腔。
当时,陈柏山抬眼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打趣道:“哟,你怎么舍得从北疆回来了?那儿的风沙还没把你这张脸给吹糙咯?”
裴淮年神色平静,淡淡回应:“回京复旨,皇命难违。”
“哼,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把衣服脱了。”陈柏山瞥了他一眼,转过身,伸手在一旁的盒子里翻找着药材:“露出左臂来。”
裴淮年笑笑:“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说罢,他抬手解开衣扣,将上衣脱下,露出线条流畅的古铜色左臂。
那上面,一道触目惊心的长刀伤口横亘着,纱布间隐隐有血迹渗出。
“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该好好找个地方静养着,还千里迢迢地赶回来……”
陈伯一边数落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揭开他伤口上的纱布。
看到伤口的状况,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只是千里奔波的事儿,你这两日怕是动气用力了吧?伤口都有些恶化了。”
裴淮年忍住肩膀上的疼,突然想起来那匹奔向沈知念的烈马。
那一刻,他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要保护她。
于是,拼尽全身力气,凭借着多年征战沙场的矫健身手和无畏勇气,硬生生在极短的时间里将那匹发了狂的烈马逼停。
他不敢细想。
若是他当时没有恰好经过,沈知念会遭遇怎样的危险,一想到她可能会受伤,他的心便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正出神间,两个身着一黑一白劲装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微微颔首。
“将军。”
“将军。”
裴淮年淡淡嗯了一声,眸色带着凌厉墨色。
“据说有一批货会走山路从北兴去木府,明日途径南洲,你们二人从春山路上提前设伏。”
“好的,将军。”两人拱手。
……
太阳下山,天色渐晚。
刚拐进一条巷子,许阿狸就敏锐察觉到两个满脸凶相的男人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她们停下,那两人也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