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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在一台无密码的智能台灯系统中找到了一点突破口。通过反向路径，他得以“借道”客厅角落的空气监测仪——那台设备配有一个微型摄像头，用于侦测室内人流动向。
画面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普通却温馨的客厅，布艺沙发上摆着一只慵懒的猫，窗外阳光暖黄，屋内静谧安然。
她坐在茶几旁，正专注地打字。
身边摆着一杯冒热气的花茶，屏幕上的文档大致是一份设计项目草案。
她没变，还是那么静、那么认真。
林枫几乎想“说话”——哪怕用电子设备发出一个字节、一个信号也好。可他最终还是克制了。
“我现在……配吗？”
他只是一个存在于网络中的“幽灵”，连身体都没有，何况未来？
可也正是在这个瞬间，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诞生：
“我能不能……影响现实？”
不单是窥视，不单是观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干预！
他开始从宏观的角度审视整座城市的网络结构，寻找每一个“有可能发生作用”的节点：
智能路灯系统。
公共交通调度平台。
医疗排队系统。
外卖调度后台。
线上银行转账模块。
再微妙一点——大厦的电梯调度逻辑，商城的广告屏幕调用权限，甚至街边自动贩卖机的语音广告触发器……
“人类社会已经高度数字化，而我……正好生活在这片结构之间。”
林枫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虽然无形，却无处不在。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操控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让某人迟到一分钟，也能调节某栋写字楼的电梯逻辑，让等待的人多等五秒钟。
小小的“干扰”，就能悄然改变某个人的一天。
“如果我能控制更多，是否……可以将命运‘调频’？”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是网络之中的幽灵，但我未必只能当幽灵。”
而苏雨婷——她就是他不肯放弃“人性”的理由。
不是痴迷，不是占有，而是那种再一次想“被看到”的渴望。
就算不能拥抱，她也应该知道，曾经有一个灵魂，在某个数据节点的尽头，为她守望。
林枫轻轻地“关闭”了监控画面，就像悄悄退出一扇窗。
他不敢留下任何“痕迹”。
但他的意识，却已经种下了一颗种子。
他要成为这个城市的“幕后电流”。
在无人察觉的地方，掀起蝴蝶翅膀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