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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救救我！”他口中发出模糊的祈求。
这个刚才还把城市化作血狱的恶魔，此刻却像条垂死的蛆虫般扭动。
他沾满无辜平民鲜血的利爪抠着沥青路面，在暴雨中划出十道猩红的沟壑。
这个时候，路明非突然从车上拔出他的“汉八方”，推开车门。
“喂，路明非，你去哪儿？”夏弥抓住他手腕，“奥丁还在看着！”
“前世今生，新仇旧恨，我要去杀了这个畜生。”路明非甩开夏弥的手，冷冷地说道。
记忆如毒蛇噬心。
上一世红井里的绘梨衣，刚才街头的疯狂屠戮。两个时空的怨恨在路明非血管里沸腾。
汉八方古剑感应到杀意，剑锋在雨幕中泛起青光，剑身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让他去。”楚子航突然开口，
“有些债必须亲手讨。”
路明非踏过水洼，每一步都溅起血与雨交织的浪花。
“救救我”赫尔佐格看着路明非，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哀求，浑浊的眼球里满是濒死的恐惧，
“我可以给你们我的研究成果，还有那些龙族血清，我可以让你们永生。”
路明非站在他面前，雨水顺着汉八方的剑刃滴落，每一滴都在路面上溅起小小的血花。
“永生？”路明非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举起汉八方，剑尖挑起赫尔佐格的下巴。
路明非俯身贴近那张扭曲的龙脸：
“还记得青森山那个你企图控制的红发女孩吗？”
赫尔佐格瞳孔骤缩。
“她叫绘梨衣。”
汉八方缓缓压入脖颈鳞片，
“曾经在一个维度的世界里，她那么相信你，你却抽干了她的龙血。”
剑锋突然暴起！
“嚓——”
利刃斩断颈椎的脆响混着暴雨炸开。
赫尔佐格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惊愕与困惑的表情。
那双浑浊的眼睛大睁着，似乎到死都不相信自己会这样结束。
无头的躯体抽搐了两下，终于不再动弹。
黑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被雨水冲刷着，在高架路上蜿蜒成一条暗红的小溪。
路明非弯腰抓起那颗头颅，湿漉漉的头发缠在他的手指上。
“太便宜你了。”他轻声说。
昆古尼尔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从尸体上自动拔出，飞向远处的金色火焰。
随着神枪的离去，赫尔佐格的尸体迅速干瘪、腐朽，最后化为一堆灰烬，被雨水冲散。
高架路上，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奥丁收回长枪，独眼终于转向了比亚迪。
路明非的呼吸几乎停滞。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奥丁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调转马头，缓缓消失在金色火焰中。
随着他的离去，高架路两侧的阔叶林开始枯萎，路面寸寸崩塌。
“快走！”楚子航低喝，“尼伯龙根要塌了！”
路明非猛地踩下油门，比亚迪冲向高架路的尽头。
后视镜里，整个高架路如同破碎的镜面，一块块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