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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城内,自徐清“友好访问”了新人妖乐园,又脚底抹油溜走之后,倒是诡异地恢复了一段时日的平静。麦哲伦每天依旧准时拉肚子,第六层的囚犯们也摸不清那个煞星还会不会回来砸墙,一个个都提心吊胆,倒是没人敢再轻易挑衅。
监狱之内风平浪静,监狱之外,却是真正的波涛汹涌,暗流激荡。
巴拿罗岛。
这座曾经宁静的小岛,此刻却被战斗的余波摧残得满目疮痍。浓烟滚滚,火焰熊熊,大地上布满了狰狞的裂痕和巨大的坑洞。
“贼哈哈哈哈哈哈!”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那标志性的狂笑声响彻云霄,他浑身浴血,身上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但那双闪烁着野心与疯狂的眼睛,却亮得惊人,“艾斯!‘火拳’艾斯!你还是败在我的手中了!贼哈哈哈哈!”
在他脚下不远处,波特卡斯·d·艾斯浑身焦黑,狼狈地倒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他引以为傲的火焰,此刻却显得那般黯淡无光。
艾斯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天空,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痛苦,声音沙哑而虚弱:“老爹……我……我给你丢人了……”
无尽的悔恨与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他彻底淹没。
数日后,香波地群岛。
阳光明媚,巨大的泡泡在空中悠然飘荡,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岛上游人如织,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树脂气味和海水的咸腥。
一个戴着宽檐帽,脸上架着一副滑稽大墨镜,下巴上还特意粘了一撮歪歪扭扭假胡子的青年,正双手插兜,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在人群中东张西望。
正是进行了一番“完美”易容,成功溜出推进城的徐清。
“啧啧,不愧是乐园的终点,就是繁华啊。”徐清看着周围那些奇形怪状的建筑和琳琅满目的商品,以及那些穿着暴露的舞娘,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意义不明的嘿嘿笑声。
他漫无目的地四处乱逛,很快就被一座戒备森严,门口却排着长队的建筑吸引了注意力。建筑上方,挂着一个醒目的牌子——“拍卖会场”。
“拍卖会?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徐清摸着下巴,眼珠一转,便挤进了排队的人群中。
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几张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贝利,他轻轻松松就混了进去。
拍卖场内,灯光昏暗,气氛却异常狂热。一个个衣着华丽,神情倨傲的贵族和富商,正挥舞着手中的号码牌,疯狂地竞价。而拍卖台上,一个个戴着项圈,眼神空洞麻木的奴隶,如同货物般被展示,任人挑选。
更让徐清感到恶心的是,会场最前排的几个特等席位上,赫然坐着几个头戴泡泡头罩,身穿宇航服般臃肿服饰的天龙人。他们表情癫狂,肆无忌惮地指点着台上的奴隶,发出刺耳的尖笑,仿佛在挑选什么有趣的玩具。
徐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意。他看着那些天龙人丑恶的嘴脸,以及他们对待奴隶时那副理所当然的残忍与漠视,心中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胸口一阵烦闷,再也看不下去。
“一群人渣。”徐清低声咒骂了一句,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从拍卖场出来,徐清的心情依旧有些压抑。他随意地在街上溜达,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赌场门口。
“赌场?”徐清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怀里那刚刚鼓起来没多久的钱包,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贱兮兮的笑容,“正好手痒,进去玩两把,说不定还能发笔横财呢!”
赌场内,烟雾缭绕,骰子碰撞的清脆声、轮盘转动的咔哒声、以及赌客们兴奋的嚎叫和懊恼的咒骂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曲光怪陆离的交响乐。
徐清找了个赌大小的台子,挤了进去。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不到半个小时,徐清就被赌场“大杀四方”,输得连裤衩都快当掉了。他那张易容过的脸上,假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
就在徐清输红了眼,准备把从某个倒霉海贼那里顺来的武器压上去的时候,一个身披紫色披风,腰间别着一把长刀,双目紧闭,脸上带着几道浅浅疤痕的高大男人,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空位上缓缓坐了下来。那人气息沉稳,虽然双目失明,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
徐清瞥了他一眼,也没在意,抓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砰!”他将空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然后猛地一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指着荷官,气势汹汹地吼道:“再来一把!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看我大杀四方!”
周围的赌客们见他又开始发疯,纷纷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荷官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熟练地摇晃着手中的骰盅,然后“啪”的一声,将骰盅扣在了桌上。
“买定离手!开!”
徐清死死地盯着那只骰盅,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荷官慢悠悠地揭开骰盅。
“一,一,三,五点,小!”
徐清看着那三个点数小得可怜的骰子,身体猛地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他捂着胸口,脸上露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声音悲愤交加:“我好不容易心动一次,你却让我输得这么彻底!糙!”
他那夸张的演技,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就在这时,旁边那个身披紫色披风的失明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这位小哥,骰子可不是你这么玩的。”
他顿了顿,从怀中摸出一袋沉甸甸的贝利,随手往“大”字区域一放,语气平静:“看我的!”
徐清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云淡风轻地押了一大注,心里暗骂一声“狗大户”,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紧张起来。
荷官脸上依旧挂着职业笑容,再次揭开了骰盅。
“二、三、二,七点,小!”
那失明男子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懊恼,反而发出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看来,在下的运气也不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