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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立刻说道,“铜板上有一股鱼腥味儿,这不是刚才那有香油味的铜板了!”
陆宽微笑道,“很好,你的鼻子果然很灵,自己解开蒙眼的布条吧!”
接下来,陆宽又用同样的手法,试了一下崔六的鼻子,此人的鼻子也很灵,能准确闻出不同的铜板上,附带有不同的两种气味。
这两种气味的差别很大,正是香油味和鱼腥味。
看到这一幕,跪在地上的打渔人王贵面色如常,而卖油郎刘宝却眼神闪烁,脸色微微有些异样。
陆宽又把手里的铜板挨个丢进了清水盆里,王贵的两枚铜钱进了水盆,没有什么异样,而刘宝的两枚铜钱进了水盆,水面上立刻就泛起了油花儿。
便在此时,陆宽拿起了两人中间,那一小串有争执的铜钱。
刘宝也知道陆宽要干啥了,不禁脸色大变,他那冒了急汗的心虚样子,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
陆宽拎着钱串子,在水盆中一浸,并没有任何油花泛起。
“好哇!”
吴知县算是看明白了,伸手指着刘宝喝道,“你这卖油的刁民,这钱到底是谁的,你们俩谁是偷儿,还不招认吗!”
刘宝终于撑不住了,张口结舌地说道,“老爷,小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
“大胆!”
吴知县一声暴喝,厉声说道,“你这刁民,偷钱在先,被人抓了现行后,竟敢颠倒黑白,反咬一口!来到这大堂之上,还想欺瞒本官,简直是目无王法!”
“左右,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用心打!”
一听到三十大板,刘宝吓得脸都绿了,哭丧似的叫道,“老爷饶命啊!小人这副身板,万万吃不起三十大板啊……”
跪在堂下的王贵,接过了陆宽递来的铜钱,黝黑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他冲着吴知县说道,“知县大老爷,您明察秋毫,为小人主持公道,您真是安平县的青天大老爷啊!”
吴知县稍稍有些尴尬,摆摆手说道,“本官既为此地的父母官,惩奸除恶,为民做主,原也是分内之事!”
“以后走在街上,看好自己的钱袋,退下吧!”
王贵千恩万谢地退下了,而围聚在衙门口的那帮男女百姓们,目睹了此案的审判,也都对吴知县这个父母官称赞不已。
吴知县听在耳中,感觉十分受用,却用赞赏有加的眼神看着陆宽。
“小陆啊,不是本官夸你,你还真是心思奇巧,竟能想到用这个法子来断决此案,当真是不简单呐!”
“大人过奖了,属下也只是一时灵感所至而已。”
两人正说到这里,只见一位青年汉子,挤过衙门口的人群,冲着大堂疾步奔来。
“大人,小人陈忠,特来报官!”
陈忠声音洪亮,双眼放光,就是那种要眼看着坏人受难才开心的样子。
“你因何事报官?”吴知县问道。
“小人发现,有人在家中私杀耕牛!”陈忠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大人可差人随小人前往此人家中,便可逮个正着!”
吴知县眉毛一挑,颇有深意地看了一旁的陆宽一眼。
陆宽便出声问道,“陈忠,按大良律法,私杀耕牛要受严惩!是谁这么大胆,敢私杀耕牛?还这么不小心,竟能让你看见?”
陈忠忙说道,“此人是我们李家村的村民,名叫李壮!他在家里私杀耕牛的事,本来也做得挺小心,我能知晓此事,是因为我知道他家牛的舌头被人割了,牛吃不了草,必死无疑,所以他一定会宰杀此牛!”
“这么说,你还真是挺聪明啊!”陆宽冷冷一笑,“你这么聪明,可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
看到陆宽变了脸色,陈忠有些惊疑,“这……小人不知,大人这话是何意?”
吴知县突然暴喝一声,“好你个歹毒的割舌之贼,你还真是坏透了气啊,割牛舌在先,报官在后,存心想让人家难受啊!”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本官定当严惩!左右,还不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