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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餐厅还是安静了下来。
宋黎帮儿子系好了口水兜，再仔细嘱咐：“会烫，暄暄慢点喝，好不好？”
“嗯嗯！”暄暄已经不用大人喂饭，自己抓着小勺子乖乖喝粥。但突然看到顾南珩拉开餐椅要坐下，暄暄急乎乎地摇头，“不可以的！它是我爸爸的位置！”
这个位置，就在宋黎的主位右手边，靠近厨房。
闻言，顾南珩抓紧了座椅把手，脸色微变的看向宋黎。
宋黎神色平静，“这是顾靖川的家，永远有他专属的位置。”
暄暄不懂两个大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他只知道，虽然喜欢二叔，但是他更喜欢爸爸。所以，小家伙很认真的点头，“二叔，你不可以坐我爸爸的位置。”
顾南珩等了又等，但宋黎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好松开椅把，换到了餐桌的下一个位置。
这顿饭，除了一无所知的暄暄，吃得小肚子溜圆。
宋黎和顾南珩这俩大人，都吃得不甘心。
早餐结束，宋黎带着暄暄回了医院，顾南珩想陪着一起，却被顾太太留下。
等到两个多小时之后，宋黎把暄暄交给姜慕安顿好，回到了集团总部。
刚进办公室，赵岐文敲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好接到了顾南珩电话。
“妈说，后天到市中心的那套公寓，看看。”顾南珩同她商量，语气很温和，完全瞧不出昨晚递刀时的决绝狠厉。“阿黎，我可以收拾些我的东西，搬进去吗？”
宋黎边接过赵岐文递来的行程ipad，边回答：“你随时都可以搬。”
反正她现在是，集团总部和医院，两边跑。
市中心那套公寓，她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话落，电话另一端传来顾南珩沉默的呼吸声。
她礼貌的等了会，听他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问，“还有事？”
“阿黎，晚上……你回来吃饭吗？”顾南珩语带期待。
宋黎看着赵岐文新增加的行程，“不了。就这样吧。我今天很忙。”
挂掉电话，宋黎拿着ipad笔圈出了新行程，“和nowa那位先生的晚餐？”
赵岐文，“您叮嘱过，nowa先生有约，不拒绝。”
这确实是她答应的。宋黎没忘。惊讶是因为，nowa先生竟然这么快就约她见面。
“我待会儿还有两个部门会议。之前预定的那块精钢腕表，你找个人去拿。”
宋黎已经翻开了工作文件，赵岐文却另有异议。“您之前预定的腕表，是为了给他？”
闻言，宋黎解释：“这是上一回，玫瑰胸针的回礼。”
赵岐文，“您的意思是打算，新城竞标案，和nowa集团合作？”
宋黎的笔尖一顿，顾老寿宴的事，赵岐文并不清楚。“这次的新城竞标案，我已经决定了和广河地产合作。所以，这枚精钢腕表也是一种，缓和关系。nowa集团的来历不明，所以客气些总没错。别一上来就把关系搞僵了，往后，说不定咱们松狮还是有和nowa合作的机会。”
赵岐文一听就明白了。
精钢腕表是提前预定的，也就是说，早在当时，宋黎就已经有了打算。
但是宋黎，什么也没告诉他。
赵岐文欲言又止，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