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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莹莹的绿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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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亮着一盏灯的套间里,如深海般深不见底的死寂氛围,肆意蔓延。

沈南堃的笑着令人毛骨悚然,像在海底游行着的海蛇,剧毒,冰冷,极度危险。

“哦?我的好妹妹,原来你也喜欢赫卿安呐。”沈南堃朝沈楠琪抖了抖手中的笔记本,开口说道。

他的压低的声音仿若从无间炼狱传来,丝丝缕缕的钻进沈楠琪的耳中。他眼中异样的目光,兴奋,贪婪,理解和同情交织在一起,令她头皮发麻。

沈楠琪颤颤巍巍的,如秋日飘零的落叶,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说不出一句话。

脑海里不断的回响:沈南堃为什么在这里?他是怎么发现我的笔记本的?安安的秘密是不是已经被他知晓了?这可怎么办…… 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沈南堃缓缓抬脚,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像狸猫逗弄走投无路的老鼠,刻意享受‘猎杀’时刻。

“我们真不愧是一家人,连喜欢的人都是一样的。”沈南堃停在沈楠琪面前,突然伸手捏起她微微抖着的下巴,迫使头越发低垂的她看着他的眼睛。

男人的手指粗壮有力,像一把坚硬的铁钳稳稳的禁锢着她的下巴。

力量之大,让沈楠琪感觉自己的下颌骨像是快被捏碎了一样。

她的脑袋被死死的固定,后脑勺被迫紧紧贴在脊椎骨上,脖子上的皮肤被拉扯的近乎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钻心的痛伴着窒息感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

沈楠琪根本反抗,也无心挣扎,她的眼泪从双眼中汹涌而出,只能无助、惶恐的看着面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任由对方肆意摆弄。

沈南堃看着妹妹此刻的模样,脸上露出的餍足的神情。

那无辜、无助又臣服的眼神仿佛是世界上最勾魂的美景,让他陶醉其中,之前胸腔里澎湃的怒气也在顷刻间冲散。

他俯下身,将脸凑近沈楠琪,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好妹妹,给哥哥好好说说,什么叫‘我发现了安安的秘密’,什么叫‘原来并不是酒精过敏,是一杯倒啊。’”

沈南堃的语气森然,犹如冬月的刺骨的寒风,穿透肌肤骨骼,冻伤了沈楠琪的骨髓。

沈楠琪表情早已经凝固,眼中只有汹涌着的恐惧的泪花。

她被锢着,张不了口,只能从鼻腔中发出微弱的‘呜呜嗯嗯’的声音。

沈南堃见状,松开她的下巴,又威胁般,伸手在她脸上不轻不重,拍了几巴掌,力道刚好让她感觉到微痛的。

打完后,他后退几步,靠在沈楠琪卧室外的梳妆桌上。

他一条腿站的笔直,另一条随意腿搭在上面,双手抱胸,目光狠厉,射向沈楠琪,神色不虞。

终于摆脱了那噩梦般的控制,沈楠琪像终于得救的溺水之人,身体瞬间垮下,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从刚刚那恐怖的地狱中稍稍解脱出来。

“我……第一次见许誩,去了他的那家……酒吧……peach。”稍微好受些,沈楠琪断断续续说道,“他……赫卿安和许誩,他们在一块。”

“赫卿安向来绅士……那天……还不到酒吧营业时间,赫卿安应该是……担心我喝多,就把自己的柠檬水给了我。”沈楠琪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她感觉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胁,并不打算帮赫卿安保守秘密。

她稍做思考,犹疑道:“我不知道许誩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但他对赫卿安很特殊!他一见赫卿安没了喝的,就自己亲自做了一杯给赫卿安。”

“许誩自己说的没酒精,可后来……我怀疑赫卿安喝醉了,就凑到他身边拍照,我闻到了酒精味,哥,你知道我鼻子很灵的。”

沈楠琪扶着桌子站起来,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狼狈,小心翼翼的向沈南堃报告道。

她很害怕沈南堃会再对自己动手——她一直都很清楚,沈南堃是一个真正的变态,手上真的沾了血。

沈南堃脸色更沉,像暴风雨来临前聚集的乌云,天地失色,漆黑一片。

“赫卿安没有过敏起红疹?”他阴沉着声音,咬牙切齿喝问道。

沈楠琪即刻摇头,立马道:“没有,只是醉的快。”

“不过……我见过他过敏发作的,很严重的,发作起来是要住院的程度。”沈楠琪小声补充道。

“哼。”沈南堃起身,将身后沈楠琪梳妆桌上的化妆品全部扫落,叮叮当当碎了一地,带着阴郁的表情,甩手出门。

他讨厌这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更厌恶有事情超出他的掌控……同时他也十分的好奇,赫卿安想隐藏起来的到底是什么呢?

沈南堃连夜安排人,事无巨细调查赫卿安的过往。

雁过留痕,没有什么秘密是他挖不出来的。

转眼就到了九月中旬。

蝉鸣依旧聒噪,夜晚蛐蛐们晚晚都要大合唱。

闲赋于家中近一周的赫卿安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许誩家的沙发上。

华信股票界面上,莹莹的绿光照在他乐的弯了眉眼的脸上,显得有种不顾人死活的生机勃勃之感。

“又跌啦?”许誩笑着问,他拿着锄头,刚从菜园子里回屋,白色工字背心上都是泥土和植物茎叶上绿色汁液,土绿土绿的,和华信的股票一样狼狈。

赫卿安合上笔记本,十分舒坦道:“还要跌。”

许誩换完鞋,摘下脏了的白线手套,低头看自己惨不忍睹的‘白背心’,索性脱了下来,露膀子。

他的胳膊和脖子被晒得通红,原先有背心挡着的肌肤细腻瓷白,肌肉结实硬挺。

赫卿安的身子一僵,扣着笔记本电脑的手指尖不自觉的摸着它磨砂质感的金属外壳。

微凉,很硬,如果是那片瓷白……应该是烫的,软的。

他吞了下喉咙。

“你还真是神了!”许誩惊叹道,他走到厨房洗水池边洗手,顺便清洗一水池的紫色大茄子。

赫卿安看那些茄子好几盆,摞在一起和小山似得,放下笔记本,也过去帮忙,闲聊道:“最近a股一直在下跌,没有回暖的迹象,影响股民情绪,大家都挺谨慎悲观,华信也会受影响,自然会下跌,这是最简单的因素。”

许誩给赫卿安找了副橡胶手套,嘱咐道:“你基础体温低,虽然天热,用冷水洗菜,你的手也可能会冻僵的。”

他微停顿了下,视线落在赫卿安右手无名指的两颗红痣上,红的有些刺眼,“还有呢?就算没你操盘,华信就这样跌了快半个月,挺惨的。”

赫卿安看着许誩,问:“你不是有你姐夫的一手消息吗?别装傻。”

“嗯?”许誩抬起头,有些迷茫,“说实话,我姐夫……过河拆桥,他眼里只有我姐一个人,之前我姐国外出差,他总和我联系,是为了让我帮他提防靠近我姐的的男人女人。”

赫卿安了然点头,同情的看着许誩。

他懂!许誩这姐夫和周封一个德行,舍不得看牢老婆,所以对靠近老婆两步远的男男女女喊打喊打。

忒不是东西了。

“华信虽然前两个季度,甚至第三季度的业绩都是增长的,但市盈率在行业里可相对处于劣势。”他缓缓道,对公司信息的掌握程度,一点不像被停职了半个月的人。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手中的茄子,“企业都是蔬菜,上头有主人管着,你看因为茄子九月份之后就不再结果,也不耐寒,它的秧子就得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