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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信，你都看了吗？”
“看了。”
“那你觉得，我的字有没有进步？”
“嗯，看上去没那么费力了。”
晏眠被肯定了，心里瞬间高兴了，骄傲道：“那肯定，一笔一划，我写得可认真了。”
姜怀宁神色缓和，声音也缓和，“嗯，我知道。”
“你知道？”晏眠愣，抱怨，“你别骗我了，你都没来看我，怎么可能知道。”
姜怀宁敛下眸子，想到什么时，嘴角挂着一点笑意，道：“师兄把信交给我的时候，告诉我了。”
晏眠怎么也觉得他哥不像是会和姜怀宁说这些的，但姜怀宁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那你……还生气吗？”
姜怀宁侧头看他，眸色很黑，“我生什么气。”
晏眠斟酌道：“就是半个月前，你说来接我，你突然就生气走了。”
姜怀宁依旧盯着他，“那你为什么觉得我生气了。”
晏眠大胆推测，“因为你准备好了照顾我，还好不容易说服我哥让我去你那，结果我拒绝了？”
闻言，姜怀宁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轻嗤了一声，“原来你知道，捉弄我很好玩吗？”
晏眠刚开始是不知道的，也是这些天才想通的，至于姜怀宁说捉弄他……
晏眠大声保证道：“我没有捉弄你！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来照顾我的。”
姜怀宁听着他解释，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字——不信。
晏眠哽了下，老实道：“好吧，其实不是照顾，我只是很想和你多相处一些时间，刚好照顾是一个好借口，我就用了。”
姜怀宁：“说得真好听，晏眠，你说这话都不觉得前后矛盾吗，又说想要和我多相处，又拒绝我，不是捉弄我，你觉得我信吗？”
“我发誓真不是捉弄，”晏眠无奈，“当时要是能去，我倒是想和你去，我还挺好奇你现在生活是什么样的。”
姜怀宁默然，垂眸冷静地问：“那，为什么不去？”
晏眠眉头犹豫地蹙在一块儿，朝周围东看西看，最后鬼鬼祟祟地朝姜怀宁招手，“你过来，我和你说。”
姜怀宁迟疑片刻，见对方纠结担忧的表情，还是凑了过去。
晏眠凑近他的耳朵，道：“你们这儿，会不会有那种监听的法器？”
姜怀宁不解，还是答道是：“据我所知没有，不过修为高深的仙君五感十分了得，若是他们想听的话，就算是广清宗最偏远角落的声音，他们也能听见。”
偏头见晏眠眉宇间有烦闷之色，红润的双唇纠结抿在一起，他微顿，随后移开视线，又道：“不过我想，不会有前辈偷听的，你想说什么？”
晏眠摇头，很是纠结，纠结了半瞬又道：“那画面呢？比如看到我们两个正在做什么。”
姜怀宁道：“也可以，不过这个要费力许多。”
能偷听还能偷看，晏眠郁闷得慌，“不能说，也不能写，算了，反正我没捉弄你，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虽然大概率没有哪个大佬会这么无聊偷听偷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敢乱说。
至少在广清宗他不敢乱说。
姜怀宁沉吟片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牌，凝神在上面画了画，随后轻轻一点，瞬间一道幽绿的光从玉牌中发出，在两人身边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
晏眠惊奇地用手去碰，发现能轻易穿透，“这是什么？”
姜怀宁呼出一口气，道：“广清宗弟子都有的玉牌，可以将气息隐藏，隔绝外界的窥探。”
他看向晏眠，“好了，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