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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一怔，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不过——
她不能不回答。
既然女儿开了这个口，她就得回答。
“我看到你上课的样子，听得很认真很认真，我相信初儿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你哥哥所在的书院，女子去多有不便，风华是国公夫人办的，好歹是一家人，她若是能安排，自是最好的。”
李艳解释道。
“我也只想离你更近一点，以前错过你的成长，现在，想着，离你近一点，可以看着你学习，一点一点长大，一点一点变好，我心里也就没有那么遗憾。”
李艳说完，叹息一声。
厉初没想到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原来，娘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便向你二婶开了这个口，让你二婶和你都为难了，你二婶替我安排了别的地方，这样也好，我若真的去了书院，别的同学问起来，你也不好回答。”
李艳也不傻，纪暖这么说，她回头来想想，也就想明白了。
纪暖处事有条理，没有她这么糊涂。
她差点就给女儿惹麻烦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厉初有些心虚的道。
她是有的，这个年纪的姑娘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虚荣心的。
在外好歹，她也是国公府的大少姐。
一旦让人确切的认识到，她的娘亲是李艳。
那属于她的荣光，必然是少了一大半。
这个年纪的姑娘，心思敏感。
纪暖考虑的正是这一点。
“初儿，是娘对不起你，娘没有什么用，做不了像你二婶那样厉害的事，娘只想寻个事做，让自己不那么没用。”
李艳也就向女儿坦白了。
厉初摇了摇头。
“你就是你，倒是不必勉强，我现在还小，等我再大一些，很多事，必定还能看开一点。”
“你不怪娘吗？”李艳眼中带着担忧的问。
厉初摇了摇头。
是厉朝过来唤他们出去用晚膳的。
他回来才知道厉初找到母亲的院子里去了。
他生怕他们会吵起来。
便匆匆赶了过来。
幸好，她们看起来并无异样。
“哥，你回来了。”
厉初立刻上前，抱着哥哥的手。
厉朝宠爱的摸摸她的头。
“回来了，一回来就不见你，问了人，才知道你过来了。”厉朝看向李艳，“母亲，你也一起出去用膳吧。”
李艳本想拒绝的，可又怕让他们为难。
便点了点头。
“好，我同你们一起去。”
到膳厅的功夫，厉朝问了厉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厉初小小声的告诉了他。
在哥哥面前，她就是个没有秘密的小妹妹。
厉朝听完，倒也没说什么。
“哥，你不说点什么吗？”厉初道。
厉朝睨着她。
“说什么？娘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让母亲跟着姑姑去铺子里的确更合适，若是母亲实在想要实现自己的价值，等过两年，我有了出息，给她也开间铺子，让她自己经营，她便有事要做，有事可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