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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暖没有直接问厉初。
她只需要旁敲侧击就可以了。
厉初聪明可爱，可终归只是个小姑娘家，并没有纪暖这么多的心眼。
纪暖很快就知道李艳来找过她。
她没有问太多的细节。
直接让人通知孙雅，明日不必过来。
关于孙雅退学的告示也已经张贴在书院，因孙雅严重违反书院规定，予以退学。
风华也有规矩。
入学之前，就已经说过，只要不触犯底线，违背这些规矩，是一定会被要求退学的。
众人开始议论孙雅为什么会被退学。
后来被通知，是孙雅放了危险份子进入书院，这极大可能会伤害到书院中的每一个人。
消息一出，众人觉得孙雅被退学也是好事。
谁也不想自身莫名其妙的受到伤害。
从书院回家后，纪暖并没有对厉寒多说什么，甚至也没有告诉厉初和厉朝。
厉初是第二日得知孙雅被要求退学一事，才知晓，她全都知道了。
“娘，你是因为我才让孙雅退学的对不对？”
“对。”
纪暖也不瞒着她。
“她们让小初不开心了，娘是个护短的，断不然让他们再有机会惹你不开心。”
厉初笑着抱着纪暖的手摇着撒娇。
“有娘疼着我，其他都不重要的，那个人说，她是我亲娘，也许是真的，可都不重要了，现在，她又是别人的娘了。”
厉初昨晚想了一晚上，还偷偷的掉了眼泪。
小时候，她也想过为什么别人有父母，就只有她没有。
祖父祖母对她也不好，只有哥哥——
可是哥哥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啊。
“只要小初愿意，我永远都是你娘。”纪暖也不好说李艳太多的坏话，毕竟，那是厉初的亲娘。
在孩子心中，亲娘总该有一点位置的。
“我当然愿意，只要娘不嫌弃小初，小初要一直呆在娘身边的。”厉初着急的道。
纪暖揉揉她的发。
“那怎么行，等你长大以后，会嫁人生子，会有新的生活。”
“我才不要，我要一辈子留在爹娘身边。”厉初固执的道。
纪暖也不与她争执，毕竟，离厉初嫁人还有好几年呢。
孙雅得知自己被风华退了学，她便在孙家哭着闹着。
本来她上学上得好好的，风华书院里也有与她合得来的朋友。
现在好了，她再也进不去了。
“都是你们，为什么要我做那样的事，现在好了，害得我不能进风华，你们满意了，为什么都想着儿子，一点也不为我着想，孙家现在有的，留给他还不够，还要想方设法的谋求别的。”
孙雅哭得满脸是泪。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别人怎么说我，以后我还如何在京中立足，我还如何交朋友，还如何谈婚论嫁，名声毁了，以后还有哪个高门愿意上门来提亲。”
孙雅自小就被教导。
女子可以拥有才学，但是，最终还是要寻一门好的亲事，才是最终的归宿。
特别是李艳嫁进孙家之后，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她。
女人的最终依靠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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