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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开药，你要开几贴都可以。”
宁安默然片刻。
将他的针全都拔光了，让人端了热水进来。
“有侍候你的人吗？”他需要全身擦一遍。
“只有石九。”靖王神情落寞，“石九当年随我一起进军营，在我身边护着，如果不是他，我怕也是熬不到回京。”
宁安颇为惊讶。
“王府不是还有那么多下人。”
“那些人，我怎么能信任。”靖王摇头，“宁安，本王不信他们，本王只信你。”他双眼直看着她。
宁安一僵。
张了张小嘴，好半晌才问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帮你擦吗？”
靖王不语，只是看着她。
他现在受伤了。
脸色伤口，浑身无力，现在还衣衫不整的，怎么看怎么可怜。
偏偏宁安还真是看不惯有人这么可怜。
他说的或许是真的，平时他身边跟进跟出的人只有石九。
除了石九，也没有其他亲近的人。
这会石九还要做其他的事。
“那行吧。”宁安想想罢了，侍候他一回，让下人送了热水过来，她帮他挑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开始为他擦身。
他这会体弱，不好动弹，宁安的确是费了好一番劲，才帮他擦拭干净。
穿好了寝衣。
让下人进来收拾残余。
宁安开始开药方，让他体暖一些的，不过，终归是盖不住毒发出来的那股透心的寒意。
她方子开好，吹干纸上的墨。
回头发现靖王正盯着她看，好像看了她许久。
“王爷，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她甩了甩手上的纸。
“宁安，你说，本王都让人看光了，摸遍了，可怎么办才好。”他重重的叹息一声，“你是不是该对本王负责。”
宁安一呆。
瞪大了眼看他：“王爷，你在说什么，我是在帮你。”
“你是在帮我，可你也真的看光了。”他默默的闭上眼：“是不是连你也嫌本王，罢了，不负责就不负责吧。”
靖王艰难的翻了个身，脸朝着里侧。
宁安简直惊住了，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嘛。
“王爷，你别这样，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大夫照顾病人怎么样都是应该的，在大夫的眼里，不分男女，你的清白无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外头的人也不知道。”再说，他是个男人的。
闺誉这事，不是只有女子关心嘛。
“在你眼里，本王无关男女？可在本王的眼里，你是个姑娘家，本王被个姑娘家看光了，摸遍了，你还不对本王负责，本王余生，还有什么希望，罢了罢了。”
他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宁安惊了好一会。
“那，那你想怎么样？”她是不是碰上什么不得了的人了，这是要赖上她了啊。
靖王缓缓转过身。
“宁安不想对我负责吗？既然被你看光了，你就嫁给本王吧，左右，本王也无王妃。”他孤身一人，连个丫环都没有。
更别提通房妾室，王府里干净得很。
“那不成——。”宁安没有多想，直接摇头，“我哥哥不会同意的，他会打断我的腿。”
“只要你同意，让你哥哥来打断本王的腿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