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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良辰装不了三分钟，刚刚恢复的模样一说话就又暴露了，眸子里全是控诉，看着蒋西西的眼睛委屈的像是被欺负的小鹿，又让蒋西西感觉自己不是人了。
“主人，把持住你的道心！”
“外面的诱惑千千万，唯有道心稳才是最终赢家！”
朵朵就在蒋西西的脑子里面洗脑，不断重复，蒋西西也确实试着在听朵朵的话。
于是她憋了好久，终于吐出来一句很绝情的话，“忘了又如何？”
虽然没有他们曾经接受过的打击那么大，话语的冲击力那么强，但放在一直为他们着想，一直担心他们的蒋西西的身上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所以当季良辰反应过来蒋西西都讲了什么的时候，他大受打击，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蒋西西的眼睛里没有撒娇似的控诉，反而变成了不敢置信。
他不知道怎么短短几天的时间，自己的女皇陛下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明明以前她是那么的温柔。
还是说，女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
女人就是喜欢她们得不到的男人，以前的一切全都是女皇陛下的伪装？
不止季良辰，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本来好不容易对蒋西西有了些信任的青墨更是直接收回了自己的喜欢，暗叹还好自己并没有付出太多。
这样的话，也还算及时止损。
唯有风见渊在想是不是蒋西西经历了什么，或者沈玉歌说了什么才导致蒋西西如今这样说话。
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觉得蒋西西这些话并不全是真心的人。
而霍万钧，他已经忍不住手摸上自己的大刀了，他想砍人！
凭什么同一时间进宫的，沈玉歌和他在女皇陛下心里就天差地别，凭什么他常常被女皇陛下忘记？
蒋西西说不出来更加冷血的话了，她此刻也有一些无助。
她能明显感觉到大家对她多出来的那份防御，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
“都散了吧，女皇陛下也只是不想被我们压的太紧。”
“她想要去哪，想要怎么样都是她的自由。”
“她已经比这世界上的女人好了太多太多了。”
这些话倒是真的，蒋西西本质的好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只是接受不了这么突然的转变，加上沈玉歌是作为受益人说出来的这些话。
难免让他们觉得沈玉歌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其实沈玉歌是看的透彻了，他并不觉得女皇陛下会一直爱着自己。
女皇陛下的花心，她身为这段时间陪伴女皇陛下最久的人，比谁的清楚。
他只是比其他人看得透彻，看得开而已。
这下子，他们是都散开了，只是每个人的背影都稍显落寞和寂寥。
他们以后的生活是他们最大的担心。
他们并不想陷入争宠的怪圈，也不想放弃对女皇陛下的喜欢，更不想直接放任自己这样在女皇陛下的后宫里慢慢老去。
种种纠结交织在一起，他们在寻找他们以后的生路。
“好了，进屋吧，外面风大。”
沈玉歌是看着蒋西西把所有人目送走的，但是出于对她身体的考虑，沈玉歌觉得蒋西西还是应该回屋去。
至少得把衣服全部穿戴整齐再出来吧。
“嗯。”
随后，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话，沈玉歌知道蒋西西心里也不好过。
所以蒋西西的无声离开，他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