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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渡这一声，让千寻仙意识到，刚才她看到的那一切，都是幻境。
还是池渡一手制造的幻境。
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池渡的恐怖程度，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千寻仙心中突然生出了几丝惧意和不解。
一股冷意袭来。
千寻仙再次望向自己的手。
她的生机在随着最后精血的流出在流逝。
“你不想让你师父活下去了吗？”千寻仙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池渡是那么重情义的人。
而且，那个老头的命还是用那棵人参精的命救回来的。
池渡没回答她，只是用她在幻境中看池渡的那种眼神睥睨地看向她，“真是对不起了。”
千寻仙：……
又过了几息，千寻仙明白无力回天后，终于认了命。
她抬头看向池渡，“池渡，你就永远留在这个下等修仙界发烂发臭吧，就算你有混沌灵体，你天赋高，你也永远成不了仙。”
千寻仙的语气中带着快意，“而且，其他人不能飞也都是因为你，你就是你们整个修真界的罪人。”
“不，若仙界都是你这种货色，那还不如不飞升。”一旁的君墨说道。
千寻仙嗤笑了一声，“你们就在这逞强吧。”
她才不信，会有人不想飞升。
八大家族这些年这么疯狂，就足以证明这点。
“那可未必。”池渡轻声说道，千寻仙没有领会池渡话里的意思，她彻底躺平，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嗤~’
刀插入肉的声音传来。
千寻仙猛地睁开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后有些不可置信。
“爹爹。”
千问玄一剑捅穿了她的心脏。
“为什么？”
这么多年的宠爱和相处，千寻仙还是无可避免地有点伤心。
千问玄将手中的剑抽出。
“你该死。”
千寻仙的意识开始模糊。
千问玄的果决让池渡也略显几分诧异。
“池渡，对不起。”千问玄在捅了千寻仙一剑以后，瞬间苍老了几分。
此刻他望向池渡，满脸都是愧疚。
池渡看着他没说话。
“照顾好自己。”
池渡依旧没说话。
千问玄扯动嘴角勉强笑笑，而后，那把杀了千寻仙的剑猛地转向他自己，划开了他的喉咙。
鲜血飚出。
“池宝，对不起。”千问玄倒在地上，眷恋地看了池渡最后一眼，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梦柔，我来找你赔罪了。”说完这句话后，千问玄彻底没了生息。
池渡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只在他说到林梦柔的时候，眨了一下眼睛。
那边一直围着古奉的凌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展，眼里的光逐渐熄灭。
“池渡，我们现在去哪？”君墨说道。
池渡的视线从千问玄身上移开。
“去哪？去仙界。”池渡的声音带了几分冷冽，让众人皆是一震。
凌澈抬头看向池渡，眼里又带上了一分希望。
池渡说完这句话后，掏出了一个瓶子。
里面悬浮着几滴精血。
她也没跟其他人解释，直接走到那双眼睛旁，将里面的那几滴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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