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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这种几乎跨越了几万里的上身术法，他听说过，实力最多只有两成。
这也是他敢赌的原因。
但现在……
陆文风的眼睛瞪大，随即又归于死寂，看来他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能杀了上官锦，也不错了。
季墨临的万剑诀和陆文风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几乎是在呼吸之间就有千剑凝成，阻挡下了陆文风的一部分剑。
两者相碰，师尊就是师尊，叮当两声，陆文风的剑气就消散了。
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陆文风缓缓落地，认命了。
‘柳清欢’见到这一幕也满意地笑了笑，并不打算对陆文风动死手。
“磕头认个错，我就原谅你的无礼。”
陆文风脑海里又闪过池渡跪在那么多人面前，被逼着给柳清欢道歉的场景。
嘴角讽刺一笑，“你还真是除了让别人跪下，就没有别的了。”
“现在想想，你可真是一个糟糕透了的师父，自己要收徒，却把徒弟给自己的大徒弟带，实际上，我们应该叫池渡师父，而不是你。”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你本来收徒弟也只是为了让我们能去中州替你求药。”
“但你，配吗？”陆文风一脸说了好几句话，没有给季墨临插话的机会，他不想活，要在死前将所有不满都说出来。
‘柳清欢’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你！”
强大的威压一瞬间朝着陆文风压去，而陆文风的剑气已经被他全部给击溃了，他也没有再进行任何的抵抗。
“既然你今日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季墨临的声音从柳清欢身体里传出来。
陆文风的眼角、鼻腔、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他被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他还是强撑着抬起头，望向季墨临，一字一顿地说道：“季墨临，你这辈子，都永远突破不了大乘期。”
听到这话，季墨临的眼里一片腥红，手猛地一用力。
陆文风的头猛地撞向地面，然后咔嚓一声，断了。
他的双眼望着柳清欢所在的方向，嘴角还是那个嘲讽的笑，细看，还有几分畅快。
陆文风，死了。
在陆文风死后，池渡感觉自己精神又舒爽了几分。
这种间接杀人，竟然也能提升她的杀道。
池渡笑了笑，轻声呢喃了一声后，离开了。
而她呢喃的那句话是：“死了四个，还剩三个。”
她知道，柳清欢死不了了。
但够了，死了两个，季墨临还被气成这样，不错，要是再待下去，她不知道季墨临会不会发现她。
化神期和元婴期，差距是巨大的。
不过，池渡也有些疑惑。
不知道季墨临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的力量。
池渡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方法，能让人在这几万里之外发挥出这么强的实力。
在她从天际消失的那一刻，‘柳清欢’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后疑惑地凝了凝眉，他明明感受到这里有个修士的气息，现在竟然没有。
他又将视线投向地上的陆文风，没有丝毫愧疚，“陆文风，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了谁。”
陆文风跟他说的那些他不负责的话，他并没有反思，反而觉得是池渡没有教导好他们，才成这样的，或者就是池渡跟他们灌输的这个观念。
这一切，都怪池渡。
至于上官锦，季墨临依旧不知道为什么陆文风要杀了他。
但是杀了就杀了吧，一个废物而已。
池渡离开了以后，回了东月大陆众人聚集的地方。
只是，望着身前空无一人的空地，她面色冷了下来，刚才的愉悦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