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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但是不开心是真的。
因为，池渡这样，代表她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沧海宗。
师尊之前做的那些事，都白费功夫了。
上官锦苦笑。
坑里的陆文风在天地学院老师的救治下，终于恢复了点意识。
他缓缓睁开眼睛，四肢百骸的疼痛让他逐渐清醒。
但是清醒之后，是更大的痛苦。
在最后的那一瞬，他听见池渡说：“陆文风，没有我，你怎么变得这么废物了，连筑基后期的我，都打不过。”
陆文风想反驳，但是最后的结果在这了。
这一刻，陆文风突然不相信自己了。
似乎真的是池渡说的那样，没有她的指导，他好像什么都不是。
这个念头起来，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大脑。
这么多年的修炼，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赋卓绝，天资聪颖，但好像不是，都是池渡的功劳。
他细细想了想，在池渡走后，他的修炼确实没有那么流畅了。
池渡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他什么都不是。
是真的！他什么都不是。
……
陆文风脑海里只剩下了这句话，而他的道心，也随之出现一个裂缝。
这个裂缝逐渐扩大，最后，碎了。
陆文风，道心破碎了。
夜沐风最先发现这个问题，他脸色大骇，“陆文风，醒过来。”
他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想要他从那种状态出来，但陆文风却像是没有知觉了一样，眼神呆呆的，没有一丝光芒。
他的气息一直在变弱，金丹中期的修为开始慢慢往下掉。
池渡和杜霖几人已经快走出了擂台，却听到了夜沐风的大喊，三人回头。
池渡一眼就看出来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对于此，池渡只能说一句，她说的没错，真是个废物，这就道心破碎了。
“你做了什么？”上官锦的情绪从不开心变为愤怒，他气势汹汹地盯着池渡。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陆文风道心破碎了。
这一天，还真是刺激。
“你别发疯，他道心破碎了关池姐姐什么事，是他自己打不过，心理太脆弱，要我说，一场比试输了就这样，这个仙不修也罢。”杜霖站在池渡身前，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我大师兄怎么可能心理这么脆弱，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上官锦气得要死。
池渡捏了捏手掌，“你脸这么快就好了是吗？”
上官锦顿时后退了一步，被池渡扇耳光的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
池渡没再管他们，和杜霖他们走到了一个树荫下。
从看清是池渡赢了那一刻起，柳清欢就呆在原地不动了。
特别是这一刻，她突然有点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