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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你为什么？”云漠听见另一个自己也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三师兄，我修炼的，不是苍生道，而是无情道哦。”
小师妹还在笑着，那笑容却像是一把刀一样，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无论是身体的云漠，还是在他身体里的云漠，显然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一向温柔的小师妹修炼的怎么可能是无情道。
就算她是装的，但怎么也不可能修炼的是无情道吧，他从未见她杀过人。
但，事实就摆在了他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电光火石间，云漠想清楚了一切，另一个自己问出了他的心声，“所以，你接近我们，一开始就是为了修炼无情道？”
柳清欢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是啊，你们可真是蠢，这么轻易就被骗到了，说实话，我还挺心疼大师姐的，掏心掏肺的对你们这群蠢猪，却遭到了这个下场。”
得到证实，云漠的脑子嗡嗡作响，他负了大师姐，小师妹负了他，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云漠’死了，他也再次体会了一次死亡，还是被他最喜欢的小师妹杀了。
死后，他看到柳清欢的修为高了一大截。
果然，她修炼的是无情道。
云漠从身体里面脱离了出来。
池渡站在他身前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平静。
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呆呆地站在原地，表情变换，直到池渡开口。
“怎么样，喜欢我送你的这个礼物吗？”
云漠的嘴唇有些颤抖，一个猜测在他脑海里形成。
“所以，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池渡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云漠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大师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云漠痛哭流涕，疯狂抽着自己的脸，“大师姐，真的很对不起，都怪我识人不清，都怪我，只相信小师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道歉，我不需要了。”
云漠下意识地抬起头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需要，你偿命就好。”
云漠的眼中猛然染上惊恐，经历了两次死亡，他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他跌坐在地想要往后退。
“大师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弥补一切的。”
池渡的脸却一瞬间在他眼前放大，她轻轻摇了摇头。
“大师姐，你修炼的是人道，人道是不能杀人的。”云漠突然想到了什么，满怀期冀地开口，对，大师姐修的是人道，她是不能杀人的，所以她肯定是在吓唬他。
“小漠，我修的不是人道哦，是杀道。”池渡的声音依旧柔和。
云漠却宛如听到了晴天霹雳。
大师姐怎么可能会去修杀道，不可能，她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但，他突然看到大师姐脸上溅了一些血。
脖子上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疼，云漠意识到什么，猛然捂住了脖子，瞪大双眼，缓缓地倒了下去，血一点点从他的指尖溢出，他的生机一点点流逝。
云漠，终于是偿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