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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比几年前更安静了！”
老师递给她一杯茶，坐在她旁边：“但也更锋利！”
“现在你说话的时候，眼神不一样了！”
安然轻轻一笑：“那时我还不懂世界！”
“现在知道了，所以防得深了！”
“设计就像人，一层一层扒开，底下要么是软肉，要么是骨头！”
老师点头：“你现在做得很成功，但我一直担心你忘了最初的那个你！”
“不是成功的时候那个你！”
“而是那个深夜里画错线都会哭的你！”
“你现在还会哭吗？”
安然怔了一下，手里的茶微微晃了一下。
她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想哭的时候，太多了！”
“可我已经学会了，不哭也能过去！”
“我以前以为不崩溃的人，是最强的！”
“现在我知道，不是！”
老师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别怕！”
“不是每一个靠近你的人，都是来伤你的！”
“你也可以再试一次！”
安然轻轻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她明白老师话里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她其实已经在慢慢松动。
她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那个人。
……
回去路上，她收到了mark发来的消息：
【刚看到你的采访，很好！】
【下次，如果你累了，可以不用自己站在台上讲！】
【我在！】
她盯着那几句话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却迟迟没回。
直到她快到家门口，才打下一句话：
【我没想过你会等这么久！】
mark几乎是秒回：
【我从没想过要走！】
她手一顿，深吸了一口气。
指尖继续滑动，打出下一句：
【我不敢承诺任何东西！】
【但你要是还愿意陪着我……我不再推开你了！】
这次，mark隔了很久才回复。
【好！】
【不管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都在！】
她坐在车里，看着这两个字，眼眶慢慢红了。
不是因为动情，而是因为—她终于允许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不是依赖，也不是靠。
只是，她不想再把所有的重量都留给自己。
她也想有个夜晚，能不用睁着眼等天亮。
……
与此同时，胡金华这边收到律师的回复函时，脸色第一次变了。
“她真的不和解？”
“她疯了吗？”
柳含烟在旁边冷笑：“她一向不怕死！”
“但她也太不识相了！”
胡金华咬牙：“你去找mark！”
“她现在心防松了，他就是她唯一的软肋！”
“动他，她就完了！”
“我们不需要再绕了！”
“直接动他，看她怎么撑！”
柳含烟挑眉：“她这次赢了点面子，以为自己真的能翻身了？”
“那我们就让她知道，赢一场不算赢！”
“把她最想保护的东西，毁掉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