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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所有东西都要在我们手上清理干净吗？。”
“展会那天你不是说安排得滴水不漏吗？。”
“那视频从哪来的？。”
柳含烟的嘴唇发白：“我……我不知道……我让人提前删了的。”
胡金华冷笑一声：“你删？你删得掉安然背后那帮人？”
“她一个人出面，可她背后是谁你知道吗？”
“你还以为她现在是那个任人揉搓的小可怜？”
“你在她身上栽两次了，还没学会收手？”
柳含烟咬牙，眼神一点点变得狠戾。
“她就是命太硬。”
“当年烧她都烧不死，现在更是死性不改。”
“但我不会放过她。”
“这一次，她毁了我在设计圈的声誉，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胡金华靠回椅背，闭了闭眼，声音冰冷：“现在不是情绪用事的时候。”
“我们下一批货已经在码头等着了，走不掉会损失多少你知道吗？”
“别再动安然。”
“我们现在必须低调。”
柳含烟不甘心：“你让我放过她？”
胡金华睁眼，盯着她：“你想我们一起进监狱吗？”
柳含烟猛地一顿。
胡金华缓缓开口：“你不是一直说她必须死？”
“那就慢慢来。”
“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做。”
“我来。”
……
另一边，傅衍慈坐在监控室内，看着屏幕上的视频回放，眼神如冰。
安然昨晚回家时，路口有一辆黑色车辆出现，车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短暂停留三分钟，便迅速离开。
他一眼就看出，那是柳含烟安排的人。
“傅先生。”
助理低声道：“我们已经安排人反向追踪，目前车主身份锁定，但未确认资金来源。”
“需要我们出手吗？”
傅衍慈眼神沉了片刻，冷声开口：“不要让她知道。”
“把所有人调过去。”
“她下一步的动向、签约、出行、展览、演讲、稿件递交，全都盯住。”
“任何一个可疑人物靠近她二十米以内，立刻处理。”
“她不能再受一点威胁。”
助理迟疑了一下：“如果……柳含烟不肯停手怎么办？”
傅衍慈垂眼，薄唇一抿，语气低沉得近乎冰冷。
“她不肯停，我就让她永远闭嘴。”
“这不是警告。”
“这是底线。”
“沈楠夕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火灾。”
……
当天晚上，安然在公寓内收到了一份快递。
没有寄件人，也没有地址，只是一封纸质信封。
她打开时下意识皱眉，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她小区外某一咖啡店门口的画面。
她背着包，站在门口打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角度不高，清晰，显然是偷拍。
她看完，指尖轻轻一颤。
她不怕。
但她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挑衅。
这是警告，是逼迫，是想告诉她—她一直在被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