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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别让人抓到任何把柄。”
柳含烟点了点头：“放心。”
“我不会亲自动手。”
“我会让她自己摔下来。”
……
与此同时，安然刚从合作品牌的办公楼出来，外面阳光正好。
她今天去的是新成立的工作小组，对接她《断面》系列的初步设计落地。
负责对接她的，是一位来自欧洲的青年创意总监，名叫卡斯。
人很礼貌，专业程度也高，对她的设计给予极高的认可。
会面结束后，卡斯当场表态，会优先推进她的系列在欧洲渠道上线，甚至愿意帮她争取年底巴黎设计周的内部名额。
这是安然没想到的。
她感到高兴，也更加确定，自己坚持走下去是对的。
但与此同时，她也感到了一丝不安。
这种节奏太顺了，顺得不正常。
她从不会相信好运。
她回到公寓，一进门就拉上了窗帘，反锁门，然后检查了家里的摄像头和报警系统。
一切正常。
但她心里却依然不踏实。
她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给曼曼发了条消息。
【我想调一次我家的监控系统录像。】
【从昨天到今天，特别是门口和楼道。】
曼曼很快回了：【你怀疑被人盯上了？】
安然：【我不确定。】
【只是直觉。】
过了几分钟，曼曼又发来一条语音。
“确实有问题。”
“我看了你楼道的监控，有一个陌生男人昨晚在你家门口徘徊了三次，凌晨一点四十出现了一次，站了整整三分钟才走。”
“今天下午两点又出现，装作在打电话，离你门口不到五步。”
“但他没进来，没做出攻击行为，看起来像是在确认什么。”
安然沉默了几秒，最后打字回复：【资料我来查。】
她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心跳不快，但冰冷的感觉一寸一寸爬上来。
她很清楚，柳含烟已经开始动了。
她没有证据，但她就是知道。
她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恶意，像毒蛇一样藏在草丛中，不急不躁地等着她放松警惕。
她不会放松。
她再也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
……
与此同时，傅衍慈的办公室，最新的调查报告已经送到他桌上。
助理把照片摆在他面前：“傅先生，我们拦下了一批人，是胡金华那边的人，已经查到是从地下渠道雇佣来的，任务不明，但根据他们近两天的行动轨迹，极有可能针对的是安然。”
“我们已经按计划把人处理掉，未留下记录。”
“但很明显，胡金华和柳含烟那边，已经按耐不住了。”
傅衍慈没有抬头，语气冷得没有温度。
“他们动得太慢了。”
“我以为他们能撑得久一点。”
他伸出手，将桌上的照片一张张翻开。
那是他派出去的人暗中拍下的照片—安然今天从大楼出来的样子，她背着包，穿着黑色风衣，太阳照在她肩头，脸上没什么情绪。
却又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低声说了一句：“她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