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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宋母清醒
宋昭雪的哭声瞬间止住，泪还挂在脸上。
她急急追问：“真的吗？爸，您可不能骗我。”
“嗯。”宋父含糊地应了一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痛欲裂。
宋昭雪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留，手脚麻利地扶着宋父躺下，替他掖好被角，转身就走。
脚步轻快地带上了卧室门。
那背影，哪里还有方才半分的凄楚可怜？
房门关上，室内重归寂静。
宋父重重吁了口气，摸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停在妻子的名字上。
想发条信息解释几句，打了几个字，又觉得不妥，删掉。
还是直接打电话吧。
第一次拨过去，忙音。
他又拨了一次，依旧是忙音。
心一点点往下沉。
她在忙？还是……根本不想接他电话？
宋父捏紧手机，不死心地又拨了几次。
终于，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听筒里传来接通的“嘟”声。
“喂？雅雅……”他刚开口，想说几句软话，弥补自己之前的态度。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清冷又带着疲惫的声音。
是宋晚意。
“爸？有事吗？”
宋父准备好的一肚子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顿了顿，才干巴巴地换了话题：“晚意啊，你妈妈……她怎么样了？我今天……”
话没说完，就被一声轻笑打断。
“呵。”
宋晚意声音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您还是先去处理好宋昭雪捅出来的篓子吧，我妈这里，有我。”
“晚意！我……”宋父刚想解释，或者说辩解。
“嘟……嘟……嘟……”
电话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宋父举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脸色铁青。
反了，反了！一个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猛地将手机砸在揉软的地毯上，胸口剧烈起伏。
第二天一早，窗外的晨光熹微，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病房的地板上。
宋母悠悠转醒，眼皮动了动，有些费力地睁开。
陌生的天花板让她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晚被转到了新的医院病房。这里似乎更安静些。
“咔哒”一声轻响，卫生间的门开了。
宋晚意走了出来，眼底带着熬夜后的淡淡青影，看到母亲睁开了眼睛，脸上立刻露出惊喜：“妈！您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几步走到床边，俯身仔细看着母亲的脸色。
宋母扯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抬手想摸摸女儿的脸：“傻孩子，我没事了，就是睡了一觉，浑身松快多了。”
“您慢点。”宋晚意赶紧扶着她，又掖了掖被角，“医生说您得多休息，不能劳神。”她伸手探了探母亲的额头，“嗯，不烫了，太好了。”
悬了一夜的心，总算稍稍放下。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傅应川提着几个保温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阿姨醒了？时间刚刚好，我买了您爱吃的那家小馄饨，还有热豆浆。”
宋母看到他，眼睛亮了些：“应川来了，快坐快坐，你看你，又让你破费。”
“阿姨，您再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傅应川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晚意守了您一晚上，眼睛都没怎么合，您醒了她才能真正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