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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疑点重重
宋晚意站起身，让开位置，站在他侧后方。
只听见键盘被敲击的清脆声响，屏幕上掠过她看不懂的字符流。
“这加密手法，”傅应川忽然开口，手下没停，“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商业加密，倒像是…个人弄出来的玩意儿。”
他侧了侧头，“藏得够深的。”
时间在敲击声里一点点流走。
终于，屏幕中央跳出一个小小的提示框：解压成功。
傅应川却没有立刻点开那个解压后的文件夹，反而先调出了文件的属性和日志记录。
“呵，”他轻哼一声，“文件末尾还挂了个小尾巴，是个追踪程序。”
他解释道：“只要这文件被打开，或者有人想复制、移动它，就会立刻给指定地址发信号。”
宋晚意心头一跳：“傅斯铭？”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闲？”傅应川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命令，调出追踪程序的代码，“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我们什么时候上钩，再反过来钓我们？”
他扯了下嘴角，手指没停，“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很快绕过了那个追踪程序，这才点开了真正解密后的文件。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资金流水记录，还有一份详细的项目计划书。
指向的正是之前被宋氏搁置的那个城郊度假村项目。
但这份计划书，和当初摆在明面上的版本，细节处天差地别。里面多了许多隐秘的条款和资金出口，清晰地画出了一条利用项目外壳进行洗钱的路径。
“洗钱……”宋晚意看着那些数字和操作流程，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背脊往上爬，“他们胆子真够大的。”
“不止。”傅应川的声音沉下去，他切回了刚才分析追踪程序的界面，“这个追踪信号的接收地址…我反向追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一个公司的注册信息。
“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傅应川说，“注册时间不长，但最近资本活动很频繁，正在市场上悄悄收一些不良资产，其中…就有几笔，是冲着宋氏的海外业务去的。”
他转过头，看向宋晚意：“看来，傅斯铭的胃口不小。明面上跟宋昭雪联手，想夺宋氏的权；暗地里，还想用这个洗钱的把柄控制宋昭雪，顺便利用空壳公司，从外部蚕食宋氏。”
宋晚意看着屏幕上的公司名字，又看了看那份代持协议和洗钱计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一环扣一环，真是好算计。”
傅应川让宋晚意放宽心，他会把这些线索一一捋清。
动作倒是快，隔天，傅应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约了傅斯铭，晚上‘云顶轩’见。”电话那头，傅应川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甚至有点不经意的调子，“城西那块地，他果然上心了。”
宋晚意问：“他这么容易就信了？”
“不是信不信，是这饵够不够肥。”傅应川那边轻笑了声，“城西那块皮，倒腾了几手，现在挂在我一个空壳公司名下。位置吧，不上不下，但那张规划图画得天花乱坠。傅斯铭这种，摊子铺太大根基又不牢的，最吃这种‘看起来捡漏’的套路。尤其，我再‘不经意’提一句，我这儿‘资金周转不开’，急着变现。”
“你要拿傅家内部的事跟他透底？”宋晚意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