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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有猫腻
傅应川坐在大班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听完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具体资料在这里。”助理将一份文件放到桌上。
傅应川没立刻去看，只是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助理应声退下，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傅应川拿起那份文件，快速翻阅了几页，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不稳定因素……看来，不是那么容易。
他放下文件，手指在桌面上停顿了几秒，随即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
“晚意，是我，应川。”他的声音沉稳依旧，“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关于市标那个项目。”
“……”
“对，有些情况，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下午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
这次傅应川选择了一个颇有名气的私人法式餐厅，环境幽静，灯光柔和，带着点不言而喻的暧昧。
宋晚意依约前来，侍者领她穿过挂着丝绒帘幕的走廊，来到预定的位置。看到周围精心布置的玫瑰和烛光，她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已经起身的傅应川身上。
“坐。”傅应川很自然地替她拉开椅子，动作流畅，带着一种习惯性的绅士风度。
宋晚意坐下，接过菜单随意翻了翻，才开口：“特意约在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是傅总突然对法国菜产生了浓厚兴趣？”
傅应川看着她今晚略施粉黛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将菜单递回给侍者，点了两份招牌套餐。
“听人说，这家餐厅在情侣约会的榜单上排前三。”他语气平常地解释，“没来过，想带你试试。”
“哦？”宋晚意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所以，傅总这是……提前进行婚前约会演练？”
傅应川笑了笑，没接这个话茬，转而切入正题：“说正事。最近那个市标建筑项目，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嗯，动静不小。”宋晚意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身子舒服地靠到椅子上，才点了点头。
“我查了些情况，”傅应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布上点了点，神情严肃地说。
“这个项目，是现在的市里一把手力推的，想做成任期内的一个亮点工程。问题是，这个人……很可能在项目建成前就会调走。”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宋晚意：“这个项目周期不短，从拿地到设计、施工、最终落成，乐观估计也要三到五年。如果他中途走了，后面的继任者是什么态度，很难说。”
宋晚意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风险，她身子前倾。
“你的意思是，这项目可能半路夭折，或者变成一个烂摊子？”
“有这个风险。”傅应川打了个响指，肯定了她的猜测，“一旦主导者离开，后续的政策支持、资金投入都可能出现变数。到时候，投进去的钱，能不能收回，就是个大问题了。弄不好，就是肉包子打狗。”
“那这块地，单纯为了这个市标项目去争，确实风险太高了。”
宋晚意放下水杯，托着下巴，看向傅应川。
“如果……我们拿下地之后，不做这个市标项目，改做别的呢？比如商业综合体或者高端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