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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找茬
宋晚意没有说话，只是环视了一圈。
另一个张总立刻附和：“是啊是啊，感觉……冲劲是足，但稳定性稍微欠缺了点？你看下面员工，好像也有点……怨言？”
“怨言？”宋晚意挑眉，“哪方面的怨言？张总不妨具体说说。”
张总含糊其辞：“就是……管理方式嘛，可能……太严厉了？”
宋晚意直接让助理调出了近半年的绩效数据和员工满意度调查报告，投影在大屏幕上。
“李董，您看，这是公司近三个季度的营收和利润增长曲线，对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十五。张总，这是匿名员工满意度调查，我们部门的评分是全公司第二。请问，是哪项数据证明了‘效益未达预期’，或者‘员工怨言很大’？”
数据清晰明了，几个股东脸上有点挂不住，互相使了个眼色。
还是王董出来打圆场：“哎呀，数据是数据，感觉是感觉嘛！我们也是为了公司好。主要觉得……是不是可以有更……稳妥的选择？”
“哦？”宋晚意看着他们，“那各位董事觉得，谁来管理更合适？”
这才是重点吧？绕了半天，终于要图穷匕见了？
李董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很久，立刻说：“其实……昭雪也很不错嘛！她也在公司待了不短时间了，性子沉稳，当年宋老……董事长，不也手把手教过她很多东西？”
“对对对！”张总忙不迭点头，“都是宋家人，都是董事长的心血，昭雪做事情也细致，或许换她试试，能有不一样的效果呢？”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宋晚意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傅斯铭和宋昭雪……动作还挺快。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
几个股东见她似乎没反对，都松了口气的样子。
宋晚意继续说：“既然几位董事觉得宋昭雪也可以，那没问题。公司不是一言堂，有能力者居之。那就让她准备方案，我们按照公司章程，公开竞聘，董事会投票决定。公平竞争，如何？”
“呃……好！公平竞争好！”李董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反而愣了一下，随即连忙应道。
其他几人也跟着点头，心里却各自盘算起来。这宋晚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手机响的时候，宋晚意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发呆。
又是那几个老狐狸的脸在眼前晃悠，真是阴魂不散。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傅应川”三个字，划开接听：“喂？”
“是我，”傅应川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带着点笑意，“听着……兴致不高？今天不顺利？”
宋晚意揉了揉眉心，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嗯，一点工作上的事，老样子。” 没什么好说的，难道跟他抱怨股东们怎么合起伙来给她穿小鞋？
“这样啊，”他那边似乎停顿了一下，“那正好，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想当面给你。下班我去接你？”
“什么东西？”宋晚意有点意外，这人最近花样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