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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说：“好，您等我下，我去办公室里拿资料。”
于是温乔就坐在办公室里等。
可她等到的不是丽娜，是宋郁。
看着推门走进来的男人，温乔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作势就要走。
宋郁拦住她，眼底有些发红。
“乔乔，你现在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也不是不想，”温乔说，“只是觉得没必要。”
温乔直视他的视线。
宋郁脸上的黑眼圈和眼袋很重，眼白里泛着很深的红血丝，面容疲态，眸色极沉。
温乔认识了他这么久，一眼就看出来。
宋郁应该是彻夜未眠。
至于为什么彻夜未眠。
温乔不想知道，也不关她的事。
宋郁伸出手拉住温乔的手腕。
“乔乔，别再跟我闹了，好不好？”宋郁说，“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以后不会再为了宁霜霜伤害我了，也不会再让你委屈求全了，我会给你一场整个京州最盛大的婚礼，会让京州所有名流小姐都羡慕你。乔乔，别生气了，好不好？”
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让所有的名流都羡慕她。
温乔有些想笑。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她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一步，和宋郁保持距离。
很轻很轻地说：“宋郁，我们好聚好散吧，别这样。”
宋郁音量拔高了两分。
“乔乔，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绝情？！”宋郁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他想不明白，那么爱他的温乔，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温乔平静地看着他。
“宋郁，你先冷静一点，可以吗？”
到了这一刻，宋郁的心，终于好像是被温乔一点一点，撕出了一道口子。
他在温乔平静得毫无情绪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有些崩溃、抓狂的倒影。
而他分明记得，几个月前，是温乔这样在他面前跟他闹。
而他也是如温乔现在这般，面容平静地看着她，跟她说——
“温乔，你先冷静一下，可以吗？”
当时他看见温乔眼眸中受伤失望的神情，还只觉得温乔只是过于矫情。
原来当角色对换一下。
这句话的杀伤力竟然这么严重，能让一个人这么难受。
因为对方否决了自己的情绪和发泄口，就好像一个正常人面对一个精神病人一般。
宋郁的心冷得不像话，他嗓音发涩地问温乔：
“乔乔，”他问，“你还爱我吗？”
温乔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再没有曾经的柔情。
“我只想爱我自己。”温乔说。
宋郁闭了闭眼。
温乔看了眼时间。
“宋总，我先回去了，钱的事情，要么我下个月对公转账到你的公司，要么我私下转到你的个人账户。”
就在温乔走到门口，右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宋郁忽然开口。
“你这么坚决地跟我分手，到底是因为你不爱我了，还是因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