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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沉檀香雾缭绕,王元霸枯瘦的手指在黄花梨案几上轻轻叩击。烛火摇曳间,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忽明忽暗。
“冰儿,为父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冰糖肘子。”王元霸用二十年前的乳名称呼女儿,使得林夫人这些年所遭受的委屈瞬间奔涌而出,望着疼爱自己的父亲,她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哎哎哎,爹爹知道你受委屈了!震南为人忠厚,可惜势单力薄,护不住家传辟邪剑谱,这才导致家破人亡。”王元霸食指在青瓷盏沿画圈,茶汤倒映着他闪烁的目光,如潭底游蛇。
林夫人攥紧罗帕,指节发白:“林家哪有什么家谱,都是武林中人以讹传讹,害得福威镖局遭受无妄之灾。”
“哎,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连为父也要骗了!”王元霸长叹连连:“当年林远图凭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这岂能有假。”
“咔”地一声脆响,林夫人手中茶盏应声落地,她强作镇定,温婉一笑:“爹,若是林家有什么天下无敌的剑法,镇南和平儿何至于武功平平!”
“你看看,你看看!老夫难道觊觎女婿家传武功不成\"”王元霸另斟新茶,递到女儿跟前,话音忽转:“只是近来江湖盛传,令狐少侠习得辟邪剑法,一招击败青城派松风观观主余沧海,更是与五岳盟主左冷禅斗得有来有回的?”
“谣言!”林夫人急道:“令狐师兄本就功夫了得,与这辟邪剑谱毫无干系。”
“那你委身岳不群以求庇护之事也是谣言”王元霸骤然暴起,金丸将案桌击穿一洞,慈父面容荡然无存:“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你面色红润,哪像新寡之人?”
“爹……我……”林夫人踉跄后退,罗帕几被扯裂。方才的父女温情转瞬成霜,她只觉遍体生寒。
“好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干出这般苟且之事。”王元霸怒意上涌,从案后抽出金刀,刀鞘触地铿然作响:“我王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林夫人双膝一软,跪伏于地,泪落如雨:“女儿愧对爹娘养育之恩,愧对王家列祖列宗。但为了平儿,无论如何,女儿都要苟活于世。”
林夫人明白自己的作为确为世俗所不容,父亲盛怒本在情理之中。可此刻她心中百转千回,既不愿吐露实情,更不愿轻言生死。为了“平儿”只是其一,如今的她,同样放不下情郎令狐冲。
王元霸怒抚刀穗,语气却忽转温和:“你为平儿委身岳不群,纵使天下人唾骂,为父又岂能怪你?只是”他声音陡然一沉:“事到如今,为何连为父也要相瞒?难道为父还不及那岳不群值得信赖?”
“爹爹!”听闻此言,林夫人感动得痛哭流涕,若非方才父亲表现得有些急躁,她还真就和盘托出。
老父长叹落座,又复慈祥神色:“华山玉女芳名远扬,你虽有些姿色,却是寡妇之躯,那岳不群岂会真心待你?不过是图谋林家辟邪剑谱罢了。”
突然间,他的话锋突转,目中精光暴射,杀意陡升:“华山派师徒敢欺辱你们孤儿寡母,我金刀门这就替你们讨回公道。”“万万不可!”林夫人再次大惊失色:“华山派于我们母子恩同再造……还望爹爹莫要为难他们。”
王元霸忽然诡秘一笑:“我不为难他们,你且去歇着吧。”
见父亲神色变幻莫测,变得很陌生,林夫人强自镇定道:“爹,岳掌门遣我们前来,是想金刀门与华山结盟,三月十五共赴嵩山大会。若是岳掌门夺得五岳掌门之位,金刀门在名门正派中的声望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为父累了!明日再议!”王元霸金刀入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那,爹爹早些休息。”林夫人躬身拜别,踏出书房,熟悉的庭院此刻竟觉陌生非常。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迷雾。夜风拂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恍然惊觉:这生养她的家,何时已成了龙潭虎穴?
林夫人思念酩酊大醉的情郎,步履蹒跚地朝西厢房行去,夜风拂过却带起一阵异样燥热。她脚步虚浮,忽觉口干舌燥,一缕异样的酥麻自小腹窜起。这感觉莫名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何时经历过。
“奇怪”她扶额低喃,踉跄间已至厢房门前。纤纤玉指还未触及门扉,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将虚掩的房门撞开。
屋内酒气未散,令狐冲正仰卧榻上,衣衫不整。林夫人迷蒙的视线落在男子起伏的胸膛上,蓦地想起——这不正是破庙中,中了木高峰春药时的感觉?
“爹爹竟然……”林夫人意识开始朦胧,抑制不住体内翻腾的热意,本能地朝榻上扑去。
月光如水,映照着她潮红的面颊。青丝散乱,汗湿的鬓角贴着几缕秀发,更添几分娇弱之态。
装醉的令狐冲心中一凛,暗骂:“你这小少妇当真春药圣体不成?在自己家中也能中春药。” 思绪未尽,温香软玉已入怀中。
令狐冲好无奈,看着林夫人难受模样,他岂能见死不救。可屋外暗哨环伺,房门洞开,他总不能来个现场直播吧。
正踌躇间,那些暗哨应该是得到王元霸指示,忽闻房门’吱呀‘一声轻响,竟被悄然合上。紧接着,院中气息渐远,暗哨尽数撤去。
林夫人药性发作,魅色加倍,不知不觉让令狐冲想起月光下、破庙旁、小溪里的第一次。
二人轻车熟路,约莫半个时辰后,林夫人药力稍稍减退。她轻轻呻吟了一声,眉头紧蹙,显然在努力抵抗着迷药带来的昏沉。睁眼见是情郎,索性放纵开来,不再压抑欲火。
正当情浓之际,院外骤然响起嘈杂脚步声。王伯奋的呼喊由远及近:“妹妹!妹妹可在?”
令狐冲眸光一冷,迅速扯过锦被掩住林夫人玉体。自己尚未及穿衣,房门已被‘砰’地踹开。火光骤亮,王伯奋兄弟领着十余弟子闯入,火把将厢房照得如同白昼。
“令狐冲!你竟敢”王伯奋怒目圆睁,手中金刀已然出鞘三寸。王仲强更是面如猪肝,肥硕的身躯气得直颤。
锦被之下,林夫人药性褪尽,此刻被亲哥哥撞破,又羞又急,直接钻进被窝,不敢示人。令狐冲却已看穿此局,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