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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瘦的皮包骨,即便不束缚手脚,其实想挣扎也挺难。
他哑着嗓子骂谢疏风是畜生。
当时谢疏风笑着,“老畜生生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是畜生也是遗传你的基因。”
老爷子气的不行,却又无法挣脱,只能哼哧哼哧。
他也是个硬脾气的人,知道讨饶也逃不过一劫,所以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软话,只说后悔,后悔当时心软,留了谢疏风一命。
他说早知如此,当初应该痛快点弄死他。
谢疏风并不生气,甚至还笑了,去旁边的架子上挑挑拣拣,最后拿着针管和一把刀,又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说,“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谁叫你当初心软的,活该。”
老爷子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喘着粗气说,“你别忘了你也有儿子,你这样,就不怕将来你儿子走跟你同样的路,兴许我如今的下场,就是你将来的结局。”
谢疏风呵呵出声,“你说阿宴?”
他咂咂嘴,“可能吧。”
他说,“大家都说他最像我,也真有可能他会走跟我一样的路,但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从旁边拿了一支药水,晃了晃,拇指中指捏紧后轻弹,砰的一声,药支上面打开,他慢条斯理地抽着里边的药水,继续刚刚的话,“但是你放心,我可不会走你的老路,我比你心狠的多。”
老爷子瞪着眼睛,看着他慢慢的推空针管里的空气,看着他低头看自己。
他实在没别的狠话放出来,就说,“你会下地狱的。”
“我不是早就在地狱里了吗?”谢疏风勾着嘴角,几乎一字一顿,“我在地狱里等你很久了。”
……
“阿宴。”谢疏风突然开口,“你觉得呢?”
谢长宴一下子回神,缓了口气,“我觉得没必要拆。”
他说,“留着吧,怎么说也是个念想。”
他往后退了退,“奶奶年轻时最喜欢坐在客厅里,教阿则读诗。”
说到这里他笑了,“每次阿则都故意气她,故意读错,奶奶就会举着戒尺,装模作样的要打他。”
他没继续说,但是那个画面谢疏风也想到了。
谢应则调皮,可那张嘴是真好,脆生生的,很会哄人。
那时候老夫人和谢雄貌合神离,她不是能看得开的性格,导致每天都喜欢拉着脸。
她面上仅有的一些笑意,几乎都是谢应则逗出来的。
他也透过窗户看向一楼,仿佛也能看到年轻的老夫人坐在沙发上,腿上摊着本古诗词的书,谢承安站在一旁扒着她的腿,像模像样的跟着她读。
但每次他都偏生要读错两句,老夫人手边放着戒尺,举起来吓唬他。
谢应则就咯咯的笑,扭着身子躲,叫着奶奶,说着,“不打呀,不打阿则呀。”
老夫人每每都能被逗笑,最后又将戒指放下,拉过他,在他的小屁股上轻拍两下,“不老实。”
每次谢应则都会往老夫人怀里躲,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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