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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高凡回学校看望花江。林小梦早有准备,精心安排了一场“偶遇”。在操场边的林荫道上,白惜牵着花江的手,花江依偎在他身旁,笑容甜蜜,完全沉浸在幸福中。她的手紧紧握着白惜的手指,像是怕他随时会消失。
林小梦和高凡从另一侧走来。她的目光冷得如冰霜,嘴角挂着惯常的冷笑,像猎人看着猎物自投罗网。高凡穿着黑色背心,痞气的笑容一如既往,眼神却在看到白惜和花江时微微一凝。
“花江,过来。”高凡的声音带着命令,语气里藏着不耐。花江愣住,松开白惜的手,小跑过去,声音细腻:“哥,你怎么来了?”
白惜的瞳孔猛地收缩,脑海中一片空白。哥?花江是高凡的妹妹?他的目光扫过高凡痞气的笑脸,再看向林小梦冷漠的眼神,心里一窒。他终于明白,林小梦从一开始就在布局——花江的出现、她的亲近、她的“吃醋”,全是她精心设计的陷阱。
林小梦上前一步,站在三人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她看向花江,带着恶意的说道:“花江,你知道这段时间白惜晚上为什么不接你电话吗?”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白惜破碎的模样,笑意更深。“因为我在他公寓里过夜。”
花江的脸色瞬间苍白,酒窝消失,眼神闪着泪光,像被背叛的信任刺穿。她颤抖着看向白惜:“白惜,是真的吗?”
白惜的喉咙发紧,想解释,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他想告诉花江,他从未想伤害她。
高凡的脸色铁青,青筋暴起,眼中燃着熊熊怒火。他猛地冲向林小梦,拳头高举,怒吼:“林小梦,你他妈疯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愤怒和屈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白惜几乎是本能地动了。他毫不犹豫地挡在林小梦面前,抓住高凡的拳头,用力一推,两人扭打在一起。拳头和怒骂在空气中交织,白惜的校服被扯破,嘴角渗出一丝血丝,但他死死护着林小梦。
“哥!住手!”花江尖叫,泪水滑落,声音哽咽。她猛地冲上前,瘦小的身影挤进两人之间,用力抱住高凡的腰,试图拉开他。“别打了!哥,求你了!”她泪水打湿了高凡的衣服,带着无助的恳求。
高凡喘着粗气,拳头悬在半空,被花江的哭声拉回一丝理智。他狠狠瞪了白惜一眼,推开花江,转身指向林小梦,怒吼:“林小梦,你恶心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要把花江牵扯进来?”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楚,像在为妹妹的伤害而自责。
花江站在原地,泪眼汪汪地看着白惜,声音细腻而绝望:“白惜,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护她?”
高凡转头,目光直刺白惜:“白惜,林小梦这样对你,对我妹妹,你他妈为什么还要护着她?”他的语气夹杂着愤怒和不解,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像在压抑再次动手的冲动。“她背叛你,羞辱你,把你当狗一样玩弄,你是脑子坏了还是贱得没救了?”
白惜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嘴角的血迹刺眼,校服破烂地挂在身上。他低声呢喃:“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沙哑,像在回答高凡,也像在问自己。
林小梦站在一旁,目光冷漠地扫过这场混乱,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她看着白惜满脸血污地护着她,看着花江泪流满面的崩溃,看着高凡愤怒到失控的模样,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满足。
“高凡?”林小梦终于开口,语气轻佻:“你不是喜欢刺激吗,够刺激吧?”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花江,笑得恶毒:“花江,你哥的女朋友和你的男朋友,睡在一起的感觉如何?”
花江的身体一颤,泪水止不住地流,捂着嘴几乎站不稳。她看向白惜,眼神里满是破碎的信任:“白惜,你真的……真的和她……”她的话未说完,已哽咽得无法继续。
高凡的拳头再次举起,却被花江死死抱住:“哥,够了!别再打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瘦小的身影颤抖得像一片秋叶。
高凡的怒火像一团烈焰,烧得空气都仿佛扭曲。他的拳头悬在半空,青筋暴起,眼中闪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屈辱。他猛地甩开花江的拉扯,指向林小梦,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林小梦,你他妈是不是人?”他的目光转向白惜,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还有你,白惜,你是真贱到骨子里了,护着她?她当初不就是这么背叛你,勾搭上我的吗?”
白惜靠在树干上,闻言却突然低笑出声,笑声苍白而荒诞,像在嘲笑自己,也像在嘲笑这场闹剧。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高凡愤怒的脸,又落在林小梦冷笑的嘴角,声音低沉而沙哑:“是啊,当初她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现在轮到你了,高凡。”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一切都他妈的太荒诞了。”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砸进混乱的场面,激起一阵诡异的寂静。花江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她捂着嘴,身体微微颤抖,眼神却死死锁在白惜身上,像在寻找最后一丝希望。高凡愣了一瞬,随即怒吼:“荒诞?你还有脸说荒诞?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还一次次往她设的局里跳!”他上前一步,揪住白惜的衣领,拳头几乎贴上他的脸,“你他妈醒醒吧!她不爱你,她谁都不爱!她就是个疯子!”
白惜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他低声呢喃:“我知道。”这两个字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让高凡的拳头僵在半空。他的目光越过高凡,落在林小梦身上,那张清纯的脸依旧挂着得逞的笑,像在欣赏一出她亲手导演的悲剧。他的心底涌起一股酸涩,夹杂着愤怒、痛苦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眷恋。
花江突然冲上前,扑到白惜身边,瘦小的身影颤抖着抱住他的手臂。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校服:“白惜,我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你和她……只要你别离开我!”她仰起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以假装不知道……求你,别和我分手!”
白惜愣住,花江的恳求刺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他低头,看到花江清澈的眼神,心底的愧疚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高凡怒不可遏,声音带着痛惜和愤怒:“花江,你疯了吗?他不值得!他背叛你,和这个女人厮混,你还要这么卑微地求他?”他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是我妹妹,我不许你这么作贱自己!”
花江摇头,泪水滑落得更快,她抱住白惜的手更紧:“哥,我爱他!我不在乎他做过什么,只要他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她的声音透着绝望,“白惜,求你,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林小梦站在一旁,目光冷漠地扫过花江的崩溃,嘴角的笑愈发恶毒。她突然上前一步,站在白惜面前,轻笑出声,声音柔得像蛊惑,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白惜,挺有意思的啊。花江这么死心塌地,你感动吗?”她顿了顿,目光直刺白惜的眼睛,笑得轻佻,“我现在把高凡甩了,你还要和花江好吗?”
这话像一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愣住。高凡的瞳孔猛地收缩,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林小梦,你他妈说什么?”他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领,声音沙哑得像野兽低吼,“要甩也是我甩你这个贱人”
林小梦冷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手指轻佻地划过他的胸口:“高凡,我都没介意你和其他女人,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她推开他的手,转向白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白惜,回答我。你要花江,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