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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对于战国余孽,沈舟大概率不会继续插手,除了防止惹祸上身之外,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朝堂,江湖,处处都有这群人的身影,藏得太深,势力太大。
不过既然苍梧能从正面战场上击败他们,自然也有应对阴谋诡计的手段。
可沈弈即便没有参与后续,但毕竟跟国子监下毒事件脱不了干系。
沈舟托着下巴道:“小爷想整把大的,需要时间筹备。”
“为父说不定能帮上些小忙,透露一点呗。”沈承煜搓手道,他表现的比儿子还兴奋。
“一大把年纪了,你也不嫌掉价。”沈舟吐槽后问道:“外公是不是有商队走西域和岭南道?”
沈承煜回道:“江南林氏虽然人丁单薄,但在商界的势力遍布整个苍梧,除去为了避嫌的京城,其他地方都有他们的踪影。”
沈舟趴在书桌上,左手撑着虚弱的身子,右手持笔写下几个小字,然后用嘴把墨迹吹干,将纸张叠好,递给父亲道:“让外公帮我带点东西,尽快送到京城。”
“为父能看吗?”沈承煜狡黠笑道,模样跟儿子使坏时别无二致。
少年冷笑一声,“你要想被小爷一顿痛揍,尽管看。”
沈承煜唤来侍女,将事情吩咐好,又跟儿子道:“那女子匕首上有毒,你三天滴水未尽,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沈舟看了一眼乱作一团的床榻,右腿跨上窗台,有气无力道:“扶小爷一把。”
沈皓急忙伸手,搀着好兄弟离开了房间。
林欣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走远,一把将小姑娘搂入怀中,神色无比认真。
温絮和陆知鸢见她这副模样,也纷纷理了理衣衫,跪坐一旁,三人正好呈品字形排列。
林欣指着右侧男装少女道:“小满,这是大姨娘。”
温絮双手食指缠绕在一起,却没有出声反驳。
小姑娘迷茫的眨着大眼睛眼,似在思考,一直不断地点头和摇头。
温絮犹豫片刻,警惕的看着周围,确认没人后,解开头上的发带,任由黑发四散披肩。
小姑娘被吓的捂住嘴巴。
林欣又指着左侧道:“这是二姨娘。”
陆知鸢则更为紧张,涨红着脸道:“回禀王妃,我跟沈舟…”
林欣不等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道:“你的生辰贴,可已经被齐王府保管很久了,当然,舟儿的生辰贴也在陆府。”
一般来说,苍梧皇室和高官的子女定亲,需先签订聘书,然后在户部录档,最后才是双方儿女交换生辰帖。
林欣既然能将此物拿出,就说明前面的流程已经走完,只是长辈们刻意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按常理而言,陆知鸢跟沈舟定亲更早,理应是世子妃,位份也该在温絮之前。
可林欣太了解儿子了,日后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就按年纪先排好,省得小满称呼模糊。
她从手腕上褪下两个翠绿的镯子,分给二人,笑道:“以后要是舟儿再往家里带姑娘,可就没有了。”
长辈赐,不可辞。
温絮和陆知鸢对视一眼,同时行了大礼,双手将镯子接过。
林欣捏了小姑娘脸颊一下,嘱咐道:“以后舟哥哥在的时候,你就叫她们姐姐,如果不在,就叫姨娘。”
原名王小满的沈小满,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理解了这段话,警惕环顾四周后道:“大姨娘,二姨娘。”
两位少女内心不约而同颤动了一下。
林欣又严肃道:“虽然不是亲的,但你们不能偏心,都是一家人,府里规矩不多,可重。”
“是。”二人异口同声道。
王妃抱起小姑娘,欢快道:“时间也不早了,得进宫见你皇曾祖父。”
宗人府。
还是那幅《九叶同根图》,三张紫檀太师椅也未曾有任何变动。
沈弈跪伏在地上,额头死死贴着手背,豆大的汗珠将盘金地毯打湿,即便拼命稳定身形,可还是止不住颤抖。
他原本只是计划毒死些马匹,想借此将贼子赶出国子监,好让对方离陆知鸢远些,却没料到,竟然能牵扯众多出国战余孽。
三位宗人府大佬在暗处纷纷摇头,且不提胆大妄为的沈舟,就算是沈卓,也比沈弈镇定的多。
还未开始审问,他就已经快被击穿心理防线了。
这样的人,若将来继承大统,岂不是要被臣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又过了一会儿,宗令沈墨庵才带着两位胞弟从后面走入大堂。
沈弈声嘶力竭的喊道:“冤枉,孩儿乃是沈氏长孙,断无可能与国战余孽勾结,三叔祖,您与皇爷爷一母同胞,还请帮孩儿说几句好话。”
左宗正沈竹蹊手持美人扇,轻轻敲打掌心,失望道:“你这是变相承认国子监坑害舟儿一事了?”
沈弈在心中犹豫一番,决定以小错掩盖大错,“那是孩儿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想借此敲打敲打舟弟,希望他能收心,不要在肆意妄为。”
“还在狡辩。”沈墨庵怒道:“你想要教育弟弟,方法有很多,何必私下动手。”
他们不在乎什么国战余孽,只要沈氏内部如铁桶一般,外人便不能撼动分毫。
“事实却如孩儿所言,绝无半分虚假。”沈弈继续道。
“为了一个女子,不惜对兄弟下手,你眼里还有皇室吗?你还记得自己姓沈吗?” 沈砚溪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切中要害。
除了沈舟那个出了名的不孝子,其他皇室晚辈都把这个“沈”字看的比命还重要。
因为它不仅是血脉象征,更是通往至尊之位的钥匙。
沈弈心如死灰,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垮了下去,带着哭腔道:“孩儿错了,还请诸位叔祖看在孩儿及时醒悟,再给一次机会。”
此时,一身穿大黄龙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怀中抱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