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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接受吗?
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
就算她真和自己的什么鬼初恋再破镜重圆一次,也就只是玩玩。
他了解她的德行,真心薄弱,自私又吝啬,难道换个人她就能慷慨?
晚上有饭局,周湛也在。
兄弟俩你来我往推杯换盏,没到凌晨就喝多了。
先是聊了聊应序淮的现状,丁一姿把所有能找到的证据都递交上去,包括因为应序淮的刺激导致丁母死亡,强暴罪加妨碍作证罪加过失杀人罪,再怎么厉害的律师也没法力挽狂澜,牢底坐穿是没跑了。
怎么都没想到曾经风华绝代的应序淮就这么大厦倾颓,一朝风光,一朝落魄,就这么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不是偶然,不是幸运,是丁一姿一步步自己争取来的。
她来自底层,出身草根,没有资源堆积出来的华丽却有一颗坚韧如野草般不屈不挠的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开始就连李顽都不看好。
那时候他和霍满月聊起这事,心里预判丁一姿会坚持不下去,然后吞咽下这份刀削剃骨似的不公平,不了了之。
李顽像所有傲慢的资本家一样,在平民面前或多或少都有点儿优越感。
草民和有钱人对抗,李顽没觉得丁一姿会胜利。
“幸亏当时你我都没帮忙,不然现在也得被溅一身泥。”
“应序淮的老爹怎么样?知道他儿子这事,不会气得连夜投河吧,就这么一个大宝贝,可惜了。”
要是应老爹风光时还能出面全力保他,可现在他身后几乎是空无一人。
以前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都在这个节骨眼纷纷跳出来,有一个算一个,都想趁机踩一脚出出气。
应序淮人缘不怎么样,在这时候暴露无遗。
人情冷暖尝了个遍,如同历劫,只是这次他恐怕很难再挺过去。
这是应序淮第二次的跌落。
上一次应家破产,歪打正着攀上了李顽这棵大树,又被富养了几年,可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走运。
应序淮的心路历程如何,没人想去探究,唯一肯定的是他是自己把自己作没的,怨不得别人。
周湛说起前些天,应序淮还在监狱里找律师联系他一回,周湛吓得谎称自己人不在宁城,去了外地。
也联络了李顽,本以为李顽会漠视,没成想,他竟真去了。
在监狱里,隔着一层玻璃,应序淮也潮流了一把,换上狱服,看见李顽顶着个寸头坐在外面时,应序淮还乐了,指了指自己被剃发后圆滚滚的脑袋,又指了指李顽的:“顽哥,你是不是越狱?”
李顽点头:“看来你心态不错!”
应序淮大喇喇在他对面坐下,是他联系的李顽,但他却不开口,可探监的时间有限,最后还是他先耗不起,跟李顽说:“你怎么会来?”
李顽挑眉:“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应序淮说:“当初我还让你帮我找律师打官司呢,你怎么不理?”
李顽耸肩:“力所不能及的事,爱莫能助。”
顿了顿他又说:“何况最后也证明,我没蹚浑你这趟浑水是对的,你犯的事太重,要么你拿钱搞定,要么自作自受自己承担。”
应序淮咬牙:“真无情!”
李顽冷笑,从兜里掏出辗转到他手里的那枚u盘,里面承载了他婚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黑历史,他自己点开了一两个就不想看了。
他不知道霍满月有没有看过,看过几个,不管怎么说都得结结实实恶心一阵子。
这会儿他把u盘捏在手里,在应序淮面前晃了晃,语气平和却也冷冷的,他问:“你是还想再加刑是吧?”
应序淮看到u盘的瞬间,眼神一顿,脸色再次骤变。
他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是想用这u盘挑拨霍满月和李顽的关系,可也不知是霍满月心太大还怎么着,好像完全没起到他想要的作用,他承认自己的报复手段有点low,可人在穷途末路时,最不值钱的就是优雅和体面。
可悲的是,就算他破罐破摔了,霍满月也没上道,回想上一次他把这u盘交到霍满月手里时,霍满月不但一脸无所谓,还有闲情去编排他对李顽一往情深……
乱拳打死老师傅,到最后是应序淮被她气个半死。
现在这东西落在李顽手里,他没拿着再起诉他一回,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认识一场,在牢里好好改造,你阴我的事儿等你出来了,我再跟你慢慢算。”
……
聊完了应序淮,周湛和李顽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闲扯些别的,最后无可厚非,又绕到了女人身上。
提起这个,李顽才像真的打开了话匣子,前面说的那些都只是热身,终于,终于要上了正轨。
李顽已经很久没喝多了,他捏着酒杯和周湛说:“那娘们儿天天都气我,和初恋又联系上了不起啊,明天我也找……我回去就翻翻同学录,看我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初恋去哪里混了……”
周湛不知听没听进去,他一双眼睛醉意朦胧的,沉默了半晌才打着酒嗝儿叹气说:“有女人烦,没女人也烦,在一起久了就相看两厌,我现在看谁都比看樊小菊顺眼。”
李顽仰头又给自己喝了杯,笑着说:“我最近总见不着霍满月的人,除了工作和带儿子,她是不是真和那男的相好上了?玛德,咱是前夫,咱也没资格问。”
周湛继续:“我真想甩了樊小菊,可她又见天儿的在我这装贤惠,动不动还跟我哭天抹泪,我真是受够了,女人,真烦!”
俩人各吐槽各的,又好像什么都不耽误,发泄完心中的郁闷,最后统一下了个结论:“女人,真烦!”
李顽知道现在杜之祥的病情严重,但不知道他已经在寻找肾源,打算换肾。
晚上他借着酒劲,死皮赖脸又去了霍满月住处,打着名头是看儿子,可刚一进门就把她按在门板上,一顿亲。
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