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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都认真了，那她也不能再混。
霍满月在他的对面坐下，说：“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现在不是挺好？”
“好吗？我儿子现在是单亲，你真觉得好？”
“你不是他爹吗？难道他不管你叫爸？”
“你别跟我抬杠，现在李延还小，等他稍微大一点，就知道爸妈离婚了，这对他的成长不好。”
“离婚的夫妻那么多，不见得每一个孩子都变成边缘少年，夫妻关系只是法律形式，冷冰冰的法律代替不了爱。”霍满月说：“现在我和你过不了日子，但你永远都是李顽的爸，我不觉得这会对李延的成长带来什么影响。”
“和我过不了日子？怎么过不了？”李顽一直尽量语气平和，只有这一句的时候音量抬高。
霍满月冷笑：“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李顽态度强硬：“我看你就是和我过够了想光明正大给李延找个后爸，现在你觉得无所谓，等以后李延明白事儿了，你再后悔就晚了。”
他这番话让霍满月摸不着头脑，不知他是在担心儿子的心理成长，还是在责怪她厌倦了婚姻，想找新的男人取代他的位置，不管是哪种，都让她平静不了。
她摆摆手，起身说：“我不跟你吵，复婚的事你别想了，总之我不走回头路。”
李顽也气，在她背后说：“可你吃了回头草，还一次又一次。”
“你别故意混淆，这是两码事。”霍满月说：“你要是不想被吃也行啊，那以后咱俩连床也别上了，为了这一口，就得付出复婚的代价，不划算，不吃也罢。”
李顽气笑了，走过去从背后把霍满月抱住，耐着性子在她耳边亲吻，挑逗：“你真耐得住？”
他想发挥他的特长优势，奈何这会儿霍满月脑子还没糊涂。
她任由他磨蹭了会儿，勾唇笑了笑，回身抱住李顽的脖子：“夸过你，你就自信的找不着北了是不是？我本来就重欲渴欲，耐不住咋了，又不是因为你。”
李顽敛眉，被严重打击到。
她说的是大实话，可大实话也太难听了。
她只是喜欢床上事，换个人，她也行。
李顽感觉自己的自尊都被霍满月踩在脚底下，他鲜少在她面前流露出低姿态，想冷嘲热讽她两句，可开口还是克制住了，只呵呵两声：“你厉害，睡不熟。”
不管睡她几次，都睡不到她心里，床上叫老公，床下你滚蛋，翻脸如翻书。
李顽玩了半辈子，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混成了工具人的下场。
“不然不办复婚，我搬回来住。”他顿了下，说：“起码给李延一个完整的家。”
“离婚不离家”这操作竟然玩到她头上。
她被气笑，说：“不然我同意复婚，但咱俩实行开放式婚姻，各自都不干涉对方在外面找，像你爸妈以前那样如何？”
这是李顽的死穴，霍满月知道，杀人诛心，果然这轻飘飘的一说，就让他炸毛。
这铁青愤怒的脸色让霍满月退避三舍，就在剑拔弩张时忽然来的一通电话将气氛缓和。
李顽喘粗气，看了一眼手机来电号，转身去厨房接。
霍满月白了他一眼，进浴室开始洗澡。
等她洗完了，李顽还没走，给他留面子没直接赶人，只打着哈欠希望他自觉消失，可他今天就不自觉了，既然话都聊到这了，就一口气说完吧。
“只要你同意复婚，我可以给你补偿。”李顽问：“你想要多少？”
霍满月头也不回的进屋，他屁颠颠的在身后跟上，她坐在梳妆台一边擦保养品一边说：“我要你的全部身家，股票基金公司餐厅所有存款，包括你手机微信里的余额，给吗？”
李顽皱眉：“霍满月，你能不能好好聊？”
想和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复婚，看来他也是有病。
做过两口子的人还是有点默契，霍满月像是能听见他的心声，笑不达眼底的回头看他一眼：“觉得我不可理喻是吗？那去找你外头的温柔乡。”
李顽也耐心耗尽：“没完了是吧？”
霍满月把手里的面霜往桌上重重一放：“刚才那通电话是谁打的？你在城北小区外养的那个女学生？”
“胡说！不然你自己看！”他要把手机塞霍满月手里，让她看通话记录，但她一把甩开，手机咣当当摔在地板上，屏裂了。
她攥着拳头站起身和李顽吼：“我不玩双飞，你想都别想！”
双飞……
这两个字终于刺激到了李顽，他用手指点她，气得发抖：“好像你有多清白似的，你敢对天发誓从来没绿过我？”
霍满月不发誓，她也不心虚，他想让她痛哭流涕的跪在他脚边写检讨，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李顽走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
霍满月在椅子上坐了会儿，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打开电脑用蓝牙听歌，放一首爵士。
酒喝完了，一首歌结束，刷牙睡觉。
……
春节时霍满月放年假，想带儿子出去旅游，却接到李母电话，问她能不能把李延送过来住一个星期。
原本这事李母是让李顽问的，但李顽不问，自从那天后他都不跟霍满月说话了，发微信都不肯，明摆着是要晾晾她。
李母旁敲侧击的问霍满月是不是和李顽闹什么矛盾了，霍满月这才知道自己被李顽单方面冷暴力了……
幼不幼稚啊？
她不好在电话里和李母多说什么，只说会把李延送过去，要他们放心，儿子也很喜欢爷爷奶奶。
放下电话后霍满月还在想，李母这是真转性了，四年前她刚结婚那会儿李母还不是这样，对恋爱的热情比对家庭亲情强烈的多。
当初她刚知道李顽父母的关系这么时髦，也惊呆了。
她和阮棠聊起这事时，阮棠倒是不以为意，还反向教育她：“你也是从九十年代活过来的人，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看的电视剧吗？那都是什么尺度，什么题材，以前夏天在大街上穿吊带的女孩比比皆是，现在你穿一个试试，要真出事了全都指责你不检点，现在是连穿个吊带都能被荡妇羞辱的年代……”
“你到底想说啥？”
“李顽父母的年代比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开放多了，开放式婚姻算什么，你别大惊小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