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不,不,不是的。”可可慌乱地说着,脸上的血和手心的血往雪地上滴着。
他小心地捧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痛吗?”
她笑了:“好像,你问我最多的都是这句话,痛吗?我也总是回答,不痛。”
“傻可可。”他抱住了她,流下的泪,是为自已的情殇,还是为新生。
如果是一般人,可以伸出手去抓住剑,可是,当剑抽回来的时候,会更痛,身体的反应会放开,而她依旧抓得死死的,那鲜红的血,可以将千年冰封的心敲碎。她说,她是向贵妃,他很震惊,他正视自已的心,可可做得真对,如果,可可因为那样可以救下晚晚,他是高兴的。不是私心,可可死,他可以跟着可可死,所以,他没有阻止她,这样的可可啊,总是用感动来敲击他,一分一分地敲下他坚固的心,因感动而爱,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管她的脸上,还滴着血,他忽需要她的温存,捧着她的脑袋,印下自已狂烈的吻。
天地之间,没有冰雪,没有人,只有他们,他想,他可以放开自已了,真的可以了。
她嚎啕大哭着:“楚观云,楚观云。”她幸福地哭着,她不顾一切地哭着。
“我好痛啊,我的手好痛,我的脸好痛,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我会负责将你的心,收藏得好好的。”他深深地看着她。
“色色会骂我的。”她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笑了,温柔地用包包着她的手:“她不敢的,我在。”
又扑进他的怀里:“你一定是魔鬼,拿着糖的魔鬼,色色不仅会骂我,还会骂你,别看她温柔,全是假的。”这个魔鬼让她从头到脚都狂烧起来,她好自私啊,竟然感谢这定都的战乱,不然的话,她如何进驻他的心。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脸,破相可是很难看的。”她还是女子吗?女子毁了容貌可以这般的高兴?
“反正,你不会介意,我也不会介意。”她笑得得意。
这层表面的东西,何必介意呢?容貌终有一天会没有。
几个御医齐齐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回事?”楚观云问着门边的周公公。
周公公没有说话,指着里面,让他自已看。
一团混乱,到处都是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及那踢翻的暖炉,晚晚不是最怕冷的吗?皇兄为什么这样做呢?他背着身子,孤傲而又无奈。
晚晚抓着被子,畏缩在床角,那无助的眼神,那迷乱的眸子,是晚晚吗?
“皇兄。”他恭敬地叫:“晚晚不是醒过来了吗?”幸好没有事,他的心松了一口气。
楚云天转过头,眼里的失落而又孤寂的神色:“是醒过来了,该死的,竟然……”他说不下去,闭上眼,源源不断的心痛,一缩一缩让他大口地呼吸着。
“晚晚?”他试探地叫着,双眼看着床上的丽人。
她咬着被子,抖着身子,微微地点点头,然后哭得稀哩哗啦又害怕地说着:“我,我要回家。”
“回家,晚晚,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摇摇头:“我要回家,我哥哥在等我,我要回去,不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你哥哥?向晚清?”他小心地说着。
如溺水之人抓到了稻草,她眼一亮,甩开被子冲向他,挺着大肚子让人害怕,他抓稳了她的身子,她兴奋地说:“你认识我哥哥是吗?我要回去,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为什么,我的肚子变得那么大。”她哭泣着,捶恨的拍着肚子,那声音让楚云天恨到入骨。
他大声地喝:“住手,向晚晚,你敢动我孩子一分试试看。”
她哭得更大声了,躲在楚观云的背后:“我不认识他,我不是他的晚晚,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他抓着拳头,她不是晚晚,一醒来,就惊惧的如惊弓之鸟一样,甚到进不认识他,然后又害怕,晚晚把孩子当作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她竟然可以随意拍打,真是该死,明明是晚晚,却又不是晚晚。
“晚晚,你还得什么?”楚观云细声地问。
她止住哭:“我有哥哥,哥哥很痛晚儿,我刻是有向琳,不,向小姐,向夫人,向老爷,淳哥哥。”
“驾兰淳?”楚云天疑惑地说。
在外蒙没有抓到他,看来还有些事要去办,要他把他的晚晚还回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好怕。”她躲在他的身后:“他好凶。”
“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你是向晚晚,你今天十七岁,你住在向府的小院里,院里有白花,是不是?”见她点头,楚观云的心在低落,这个晚晚不是那个晚晚,她曾经给他们讲的事,难道是她又回去了。
这一次,皇兄又会吃多少苦啊,上天的折磨,什么时候才会完结。
他拍拍她的手:“没事,你好好休息,不能让孩子有什么不适。”
“你,你不要离开。”只有他才没有凶她,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如果是平时,他会多高兴啊,他叹了一口气,门外缩起来的人影是可可,他不能再沉迷下去了,那个世界里,只有黑暗,对她的爱,是生死之情,爱得深了,走出来,伤了多少心。她的世界里,只能容下皇兄。
轻轻地扳开她的指:“我还有事。”
“可可。”他轻叫着,门外的缩影怔了怔,走了出来,眼里没有怨。他迎出去,并排而走的身影很美。
问题必定是出在贺兰淳的身上,他知道晚晚的生辰八字,根据外蒙所说,他还潜伏在契丹。而可可告诉他,那晚契丹耶律烈找了很多人,奇奇怪怪的都有。
自然界里,有很多的灵幻,都是很难以理解的。
他带着大军包围了契丹,断了水,断了粮草的救援。但是,并不进攻,也没有杀戳,她说过,她不喜欢因为她而多杀生,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善良总是对自已的残忍。
他枯瘦的脸颊,疲累的双眼如死水一般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