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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我要与你商量……”
“母亲。”
张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玉瑾直接打断。
张氏先是一愣，紧接着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外面。
“都说了别这么叫，隔墙有耳。”
宋玉瑾冷笑一声，一改对外的温和形象，张嘴就是质问。
“母亲还是先给我解释解释宋玉荷跟刘恒的事儿吧，私通这么大的事，母亲当真一点都不知道？”
张氏敏锐察觉自己这大女儿语气不对，皱了皱眉。
“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吗？”
宋玉瑾的脸色又冷了几分：“难道不该吗？宋玉荷与人私通，即便明面上与我不是亲姐妹，可在外人眼中看来，我们都是宋家的姑娘。”
“宋家三姑娘搞出私通的丑事，只要是传出去了，我也会受牵连，日后嫁娶必定困难重重，更不必说日常出门，怕是也要受人奚落，母亲倒还怨我发脾气了。”
宋玉瑾说的句句都有道理，张氏也莫名心虚了起来。
可被女儿如此质问，张氏也是有脾气的，撇嘴道：“你生气，难道我就不生气？也不知这死丫头哪来的胆子，居然敢跟外男……”
“这也就罢了，她想攀高枝儿，也算她有志气，可她选谁不好，选中了那么一个浪荡子，真是……”
“听母亲的意思，似乎还觉着宋玉荷做得对？”
宋玉瑾气笑了。
“要是宋玉荷选了个家世好、能力强的，母亲是不是还得夸两句？母亲可别忘了，私通就是私通，对女子来说是不光彩的。”
“若母亲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就罢了，我也是你女儿，宋玉荷做事张狂，任性妄为，自毁前程，我不管，可她要是影响到了我，那这件事情就没完！”
说到后面，宋玉瑾的语气都强硬了几分，言语中是压都压不住的怒火。
张氏终于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面如寒霜的大女儿，干笑一声起身走到宋玉瑾身边，就要去拉宋玉瑾的手。
宋大姑娘直接扭过身，面向一旁，态度依旧冷硬。
“你这孩子……母亲不是那个意思，母亲就是恨铁不成钢，三丫头比不得你聪慧能干，这脑子跟进了浆糊一样，我若真知道她有这心思，肯定提前就给她掐灭了。”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那死丫头，有这聪明劲儿，用在正经处也就罢了，可偏偏不走正道，还把这等丑事捅出来了。”
说到这儿，张氏终于想起自己要问的正事儿，严肃道。
“对了，刚才你说你要去找宋玉婵，可打听出什么了？那贱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她从哪儿得知荷儿的事儿？荷儿连我都瞒得死死的，宋玉婵是如何知道的？”
宋玉瑾听到宋玉婵的名字，表情也很是不好看。
因为联想到方才在那院子里的遭遇，也没废话，直接把方才与宋玉婵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张氏听完眉头紧锁，找了个位置坐下。
“照你这么说，是三丫头自己说漏嘴了？这怎么可能？”
“那丫头再缺心眼也不至于蠢成这样，私通这么大的事儿，她拿去宋玉婵面前炫耀？疯了吧她！”
张氏半信半疑，显然并不怎么相信宋玉婵的说辞。
宋玉瑾却认为宋玉婵说的是真的，因为宋玉婵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毕竟在宋玉婵眼中，自己跟她可是亲姐妹。
之前也没听宋玉婵说起过这事儿，宋玉婵的性格宋玉瑾最清楚，藏不住事。
若早知这种惊天大秘密，肯定会迫不及待地与她这个大姐姐说。
可之前毫无风声，今天突然闹将起来，那就说明就是今天才知晓的，源头自然也是宋玉荷那个笨蛋。
宋玉瑾也听出母亲言语中对三丫头的偏袒，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哼了一声道。
“母亲就别再替三妹妹找补了，她的蠢事也不止一两件，说起来，要不是母亲平日放纵她、惯着她，也不至于让她如此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她定是没把宋玉婵放在眼里，所以当着宋玉婵的面什么都敢说。”
话说到此，宋玉瑾顿了顿，冷笑一声讥讽道。
“咱们也都小看了三妹妹，她不仅是什么都敢说，还什么都敢做，私通这么大的事儿，我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她倒好，敢想、敢做、还敢说。”
“如今更是痴心妄想地还想嫁入伯爵府当世子夫人，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被大女儿如此数落，张氏是有些埋怨的。
不过三丫头做出此等行径，也确实与她平日太过放纵有关，因此张氏也不敢吭声。
可大女儿言语中对三丫头如此贬低，张氏还是觉得过了，没忍住道。
“瑾儿，荷儿再怎么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再说了，伯爵府的世子夫人怎么当不得？”
“顺昌伯爵府那世子又不是什么好人，你妹妹要真嫁过去，还指不定谁高攀谁呢。”
宋玉瑾眼神骤冷，气笑了。
“母亲，人家再不济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享不尽的荣华，我们宋家有什么？”
“四品将军出在大房，三房可什么都没有。妹妹拿什么攀上伯爵府？她是自己有本事还是娘家有本事？”
宋玉瑾就是不想听母亲如此偏袒老三，还是做了如此蠢事的老三。
所以故意泼了一盆凉水。
张氏果然清醒了些，不过心里总归是不高兴的，没好气地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觉得你妹妹做错事连累到你，可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姐妹，也不必这么说你妹妹吧？”
“人往高处走，你妹妹就是选错了人，心气有些过高，除此之外，你妹妹哪点不好了？”
眼看着宋玉瑾又要反驳，张氏连忙打住，转移话题。
“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妹妹都已经被关进祠堂，还是想想怎么把人给捞出来。”
“想想如何平息你祖母的怒火，还有你妹妹跟那刘家老四的事，又该如何处理？”
宋玉瑾听出了母亲话中有话，秀眉紧蹙问：“母亲，你不会还想把这事儿办成吧？三丫头拎不清痴心妄想，你也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