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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张起灵包揽了桌上大半菜品，凌清欢和黑瞎子反倒因为互相试探，压根就没吃多少。
今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凌清欢瞥了一眼还赖着不走的黑瞎子，心下无奈。
还有半个学期就毕业了，她忙得很，可没时间招待黑瞎子。
索性对张起灵说道：“官官，我还有些事情要忙，你的朋友就靠你自己招待喽。”
张起灵点了下头，凌清欢放心进入书房。
她一离开，张起灵就冷声开口：“离开。”
黑瞎子嘴角微抽，“哑巴张，凌小姐的体面待客之道，你是半点也没学会啊。”
他看得出来，吃年夜饭的时候，凌清欢看在哑巴张的面子上，对他的百般试探一直在忍耐，是个有涵养的体面人。
张起灵不想跟他废话，黑瞎子不走，他可以帮一把。
“有人要见你！”眼瞧着他要动手，黑瞎子赶紧开口说出今天上门的目的。
张起灵静静的看他片刻，“说！”
笃笃笃——
“进。”凌清欢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张起灵推开书房大门。
凌清欢抬起头，诧异问：“官官，你朋友走了吗？”
张起灵摇头，缓缓走到她对面坐下。
他鲜少有这样踌躇不定的时候，凌清欢颇觉新奇。
嗓音温柔地问：“怎么啦？有事情直说就好，我们之间不用见外。”
张起灵心中定了定，直接开口：“我要去杭州，十天。”
“杭州？”凌清欢歪头，这个地方今天出现两次了。
貌似盗墓剧情开始，就是张起灵在杭州拿到龙脊背，和另一个主角吴邪遇到，然后一起去了位于山东瓜子庙的七星鲁王宫。
凌清欢因为心里想着事儿，回神后发现张起灵正看着自己，平静的表情愣是让她看出一丝忐忑来。
她赶紧笑道：“可以啊，官官一直都待在北京，我又忙没时间陪你，你出去散散心也好，什么时候去？我来安排。”
张起灵抿了抿嘴，原本要说现在，脱口而出却是：“明天。”
凌清欢怔了怔，无奈笑笑：“明天大年初一，机票也不好订，明天做我的私人飞机去吧，申请航线是急了点，不过问题不大。”
幸好去年签到了一架私人飞机和配套的飞行人员，她拿出手机拨出两通电话，几分钟就搞定了。
“好啦。”凌清欢弯唇笑问道：“官官是和朋友一起去吗？”
张起灵摇头，黑瞎子没说要去。
“这样啊。”凌清欢陷入沉思，原剧情中也没有黑瞎子这个人，大概率是没去。
张起灵明天就走，她现在安排雇佣兵贴身保护也来不及。
早知道在国内也开一个安保分公司了。
凌清欢心中盘算着，开口道：“官官的朋友如果还没走的话，能帮我叫他进来一下吗？”
张起灵点头，起身走出去。
没多久，黑瞎子就走进来了，还随手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