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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穗，快来。”李支书看着面前的几个外国人，赶紧来喊赵穗，他外文不通，可别生意做不成还得罪了人。
“那你们忙，你们忙。”男人摆手，示意赵穗和小琴不必顾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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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部长，谢谢你送的发夹和头饰。”翌日，纪凌上完课正收拾书包准备回去，杨苑几人走了过来，“纪部长，它们很漂亮，我们真的很喜欢。”说着，杨苑还用手摸了摸头上的夹子，脸上带上一抹羞色。
“喜欢就好，它们能得你们的喜欢，也算是有价值了。”纪凌笑道。
“纪部长，您接下来还有事儿吗？”杨苑看着纪凌挎上包，赶紧问道。
“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就是，我们想和纪部长您一起吃饭。”杨苑打心眼儿里喜欢纪凌，首先长得漂亮，其次又聪明又有能力，她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纪凌想了想，刚想张嘴，教室外面便吵吵嚷嚷起来，几人抬头看去，刘月珍和慕青青过来了。刘月珍脸色很不好，慕青青也是满脸委屈，二人被众人推着往教室里面走，便推还边喊着：“你犯错了，就得跟纪部长道歉，纪部长人好不跟你计较，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不当回事儿。”
“就是啊，就是啊，你怎么能诬陷人家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呢。”
“你自己也是女生，竟然还拿女生的名誉开玩笑，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刘月珍听着众人的议论，咬着下唇，很难堪，但是她不能不道歉，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夫家让自己考大学，前提条件便是生个孩子，并把丈夫带到城市里来。她为了京大，付出了多少努力，现在不能因为纪凌的事儿，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
“纪凌，对不起。”刘月珍瓮声瓮气地低着头。
“你声音这么小，说给谁听的啊？”杨苑在旁边撇了撇嘴。
“我，纪，”刘月珍咽了一口口水，似乎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纪凌，对不起。”
“那她呢？”杨苑下巴一抬，眼神落在一旁委委屈屈的慕青青身上。
慕青青愣住了，“这，这关我什么事啊？”
“青青，你怎么这么说？不是你说的，我如果私下说，肯定没人会相信，是你让我当着大家的面儿，当着校主任的面儿说的啊？”刘月珍急了，把话一下子全都秃噜了出来。
“月珍，事到现在，你还要把错推在我身上吗？纪部长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只要你诚心道歉，我想她一定会原谅你的。”慕青青孤独地站在人群中，背影看着落寞，却又坚强。
“刘同学，你明白被人当枪使这句话的意思吗？”纪凌瞟了一眼慕青青，又笑着跟杨苑几个告别，“苑苑，我今天有点累，就先回去了，你们吃饭吃得开心，下次我们再一起。”
纪凌迅速离开这个多事区，她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为后面店铺开业的事情养精蓄锐。
下午的天气阴云变色，纪凌踩着圆片般的小阳，间隔地跳着。突然，斜里伸出一只手，将纪凌拉到了巷子里，纪凌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才来京市，对自己有很清晰地认知，她人还没得罪几个呢，这就来寻仇了？
“对…对不起…”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声音在纪凌耳边喃喃。纪凌这才发现，拉着自己的人竟然是云舒。
此时的云舒，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气，身形摇摇晃晃的，脸蛋通红，双眼迷离。
“云舒，你干什么？”纪凌想用力甩开自己的手，没成想云舒的力气很大。云舒双目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再也不见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云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很冷淡，我到底哪里不好？是因为我高考没考好吗？”云舒之前努力压抑的情感此刻喷薄宣泄，尤其是高考志愿填的不好，他的分数够不上京市的好的学校，现在只上了专科，更是惶恐自卑。
纪凌皱着眉头，她自觉自己之前和云舒把话说清楚了。
“你是在怜悯我吗？哈哈哈，你的眼神，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了愤怒，害怕，怜悯。”云舒靠着墙头，身子缓缓往下落，“害怕？纪凌，你害怕我？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不会的，我不会的。”
“啪。”刚刚还崩溃的云舒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是啊，我混蛋，我伤害了你，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伤害了你。”云舒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拽住纪凌的手腕，“如果，如果，没有那件事，纪凌，你会不会，会不会看看我？”
“云舒，你先放开我。”
“不，我不放！我怕，我怕我一放你就永远不见我了。我只是喜欢你，有错吗？纪凌，为什么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云舒的手越拽越紧，仿佛一松手，纪凌就会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纪凌活动活动自己的脚腕，她的耐心快告罄了，“云舒，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更何况我现在已经订婚。云舒，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更何况，人生不是只有爱情。”
“人生不是只有爱情？”云舒喃喃着，“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着，呵呵，可是，我放下…”云舒又一次拽住纪凌刚刚扯开的手，“你是不是嫌弃我？纪凌，我一定会重新好好学习，努力考到京大的，纪凌，你等等我好不好？”
“云舒，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多少交集，能让你对我这样用情至深。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云舒，我要回家了。”纪凌脸色越发变得冷淡。
“呵呵，呵呵，哈哈哈。”云舒双目赤红，“是啊，你怎么会注意到我呢，你之前都是除了上课就是看书的，后来你忙起来了，却又辞职了。你我虽然没有见多少面，但是，纪凌，感情是一件无法言说的事情啊。”
纪凌看着紧紧扯着自己手腕的云舒，眉头紧皱，眼睛一闭，脚飞快踹了出去，云舒被踹得撞在了墙上，“你好自为之，你是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人，不要囿于一方情感，你应该把你的能力施展在需要你的地方。另外，以后，你要是再来，我会报警。”
丢下这句话，纪凌匆匆上了楼。纪凌进屋的时候，视线落在窗口的帘子上，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往帘子外看一眼，直接收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