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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您可以帮帮我吗？我想把我阿公的画像刻在苹果上，阿嬷要是看见，她一定能开心的。”
小姑娘的话一出口，全场都安静了几分，有那感性地早就开始抹眼泪了，还有人安慰小姑娘，“小姑娘，你别担心，纪厂长聪明能干，她一定能帮你的。”
大家纷纷看向纪凌，两个小姑娘眼中更是带了乞求。
纪凌思索了下，“我们苹果成熟最少得三个月左右，图像怕是来不及。”纪凌没有直接说明，但是她这话在场之人都听得出来，阿嬷等不了那么久。
小姑娘立马泪眼汪汪，纪凌看她这样，心里闷闷的，“不如，给你阿嬷一些带字的苹果吧，由一些字组成几句话，还有你，阿公的名字，怎么样？”
“我们可以试试。”前一个销售员看向正在哭得同事，“反正，我们现在试什么不是试？”
“好，还请纪厂长帮帮我。”
几人一起进了包厢，王嫂早就把包厢收拾干净，开了窗通了风。外面的同志虽然热心，但也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儿，都找了借口和纪凌告辞，留下了联络方式，相约后面再聚。
“我们负责试验福字苹果的老同志造了很多字，有些可能现在就有，会很方便。你打算要什么样的句子？”
“老伴儿，国家危难在前，我舍生取义。唯对你不住，盼归，定不负你。——周援朝”小姑娘说完这句话又哭了，王嫂眼眶也有些湿润，她作为军人家属，对这种情感更能理解。
“好，我下了火车便给家里打电话，还请周同志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我好让家里把苹果加急寄给你们。”
“谢谢。”
“现在，周同志和这位？”
“我也姓周，我叫周琳，她叫周安安。”
“那，二位现在愿意吃我这包肉饼子了吗？实在不行，我这里还有方便面，也很不错。”纪凌有意转移这沉重的话题。
“谢谢你，纪厂长。”周安安抹了眼泪，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我，我那里也有小零食，我也想分享给你们，我现在回去拿。”
“我也去，我也有。”周琳忙叫着要一起。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除了她二人，跟过来的还有一位男同志。
“纪厂长，这是我们列车商品销售孙主管。”周安安有些无奈，刚刚她们回去的时候，孙主管就凑过来问到底外面是什么那么香，他又非要跟着，没办法，只好领了他来，还希望纪厂长没有生气。
纪凌当然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她要钓的大鱼终于来了。
“孙主管，请坐。”
“纪厂长，咱们开门见山吧，我刚才看见外面的热闹了，也闻到了这食物的香味，想必是非常不错的，我们列车组就像先前那位乘客讲的，除了花生瓜子汽水，还没有什么别的能吊客人胃口的食物，所以，我想和福羊记谈一笔生意。”
纪凌就喜欢这种爽快的人，省的她费脑子。
“好，那不知道孙主管想要哪些？”
“这个，500包。”孙主管目光扫视到桌面上的还泡着的方便面，“这个海鲜锅，先定1000份。只是，我们不能一个月一个月的拿，冬天倒是行，夏天天气热，我们拿多了会坏掉，最终也是浪费。”
“孙主管，你看这样行不行，夏季的话，你们前一天定，我们第二天早上把新鲜的食材放在火车站，你们自己取。冬天，我们就一周一周的来，这样既能保证食材新鲜，也可以不必担心售卖不出去砸手里。”纪凌提议道。
“好，就这样办。既然纪厂长提了这个意见，那我还要这个烤肉串和奶茶。”孙主管本来还在犹豫这两样要不要拿，现在既然有办法解决了，他怎样也不能错过的。
纪凌和孙主管愉快地讨论着这其中的细节，赵向红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上来，二人签字握手，合约达成。
包小荷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从赵穗抱着东西出去的时候，她就一直闹不明白，不过她牢记走的时候花村长的叮嘱，要多看多听少说话，才能学到东西，要向赵穗学习，他们石溪村好歹也得出两个人才来，不能总让别人占了重要位置。
“纪厂长她，还没到会场呢，就做成这单生意啦？”包小荷问的，也正是纪青想问的，另外几名同志也都是眼睛亮晶晶的。
“这，只是咱们纪厂长的正常操作，你只要有心，哪儿哪儿都是你的客户。”赵穗小声跟包小荷解释。
又过了大半天的时间，火车终于进站了。大家伙有和纪凌一道的，纷纷帮忙拿行李，只是，这一路上，也有其他厂子的工作人员，他们见列车销售主管都和纪凌合作了，便也定了部分食品。有和纪凌不一道儿的，和纪凌相拥告别，喊着以后一定要写信常联系。
纪凌在车站便将人分了两拨，她自己和赵穗，包小荷，另外三名男同志一起去会场看看，赵向红带着另外几人去旅馆安排住宿吃饭的问题，当然纪青这一路也受了难，现在急需休息。
广交会的会场很大，来往的厂家也很多。
纪凌带着几人来到安排好的位置上开始布置摊位。
“纪厂长，我们红宝书现在用么？”赵穗一直好奇纪凌所说的此次不用红幅而是改为红宝书的用意。
“当然，就像我在火车上所说的，早中晚一天读三次，另外，赵穗，你把带来的那一袋子红宝书送给其他摊位，就说是我们的礼物。”纪凌说着话，自己也提了一袋子走了，她要去找政治思想工作小组的成员送礼物。
只是，她来晚了一步。
贺主任和八一纺织厂的林悦都在了，还真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纪厂长，您啊，现在可是大红人，这些小门小道的，还是不要拿出来了吧。”贺主任鼻孔朝天，林悦也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